很快到了家,阿姨听到汽车发动声音立即出来迎接,司机也走到后面车门处要帮着扶陈俞乔下车,可裴絮才一松手,陈俞乔就艰难地睁开眼,手抓紧她的腰:“絮絮?”
他那样子,就好像是好怕她离开。
裴絮赶紧安慰他:“我们到家了,我扶着你去房间休息好不好?”
陈俞乔嗯了一声,几乎是半靠在裴絮的身上,阿姨和司机从旁边扶着才把他扶到了房间。
他浑身滚烫,好不容易放到床上,裴絮叹叹气,俯身亲他一下:“我去给你弄点水擦擦脸和手,那样会舒服一点,好不好?”
没有人回应,可她才要起身,男人却闭着眼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裳和腰。
“絮絮,不许走。”
裴絮愣住,回身握住他手,柔声哄他:“老公,我不走的,我只是去打水给你清洗一下,等下就来陪你躺着好不好?”
陈俞乔始终闭着眼,睫毛轻颤几下,嘴唇干得都有些起皮了,他喃喃自语,声音断断续续:“我哪里……错了,你,告诉我……絮絮,别走……”
裴絮清楚地看见,男人紧闭的眼,有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着急地去吻他的泪,心里难受极了:“老公,我不会走的,真的不会走的。”
她紧紧地抱着陈俞乔:“我在这里抱着你呢,往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你,一辈子都赖着你好不好?”
陈俞乔没有回答,只是往她怀里蹭蹭,良久,才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两人就那么抱着,一天的婚礼,裴絮也很疲惫,很快也沉沉睡去。
陈俞乔睡得并不安稳,他梦见自己紧张又欢喜地坐着婚车去接她,打开裴家的大门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他一个人,在街上迷茫地焦急地找她,找了很久很久,喉咙都要喊哑,却怎么都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