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了一片雪野似的芦苇荡里,风吹过,带起了阵阵黄绿色的涟漪,也带起了“沙沙沙”的声响。
舒瑶有些意外地看了左政一眼,是没想到他会带她来这种地方,不过半晌的困惑之后她又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给某个杂志拍过一组照片,当时拍摄的地方也有这样大片大片的芦苇荡。那时候杂志社安排了记者过来采访,不过那会儿舒瑶也才刚出道,曝光率实在说不上多高,问到最后好像也找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问题,记者便随口问了句,觉得这里的拍摄场景怎么样。
舒瑶听出了敷衍,也想赶紧结束那个采访,自然也没多走心地回道:谈恋爱要是来这种地方,应该会挺浪漫的。
“要不要下去走走?”左政的声音传来也打断了舒瑶的回忆,她转过脸,看到男人一脸含笑地望着她。
那一瞬,心脏好像骤停了下,像是被人一把扼住,紧地叫人喘不上气来。舒瑶应该是愣了几秒,之后才收回了目光,手心泛着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车门打开的那一下,轻微的声响好像也敲打在了她紧绷的那根弦上,手还搭在门把上,她又慌手忙脚地转头回了左政一句“好”。
她难得颠三倒四的样子惹地左政一阵好笑,手背跟着蹭了蹭舒瑶的脸颊,带着宠溺又说了她一句“傻”。舒瑶没应声,可心里却忍不住在想,到底是谁傻了,把她一句不走心的话放在了心上。
不过这次芦苇荡里的散步安排到底没有进行下去,天公不作美,俩人下车没一会儿天便暗了下来。暴雨侵袭,来地突然,可势头却很猛,关门上车的时候,舒瑶的头发湿了大半,就连身子也被雨水浇了个透湿,左政找出车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柔软的毛巾晃着她的视线,接连不断落下的雨滴也模糊着车窗外的风景。
身子微微颤了下,倒不是冷的,可左政却用毛巾裹着她问:“是不是冷?”
舒瑶没作声,只看着左政,他头发也是湿的,这会儿发梢还在滴着水,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敲打着车窗还有车顶,她不知道身体哪里不对了,可能是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淋湿了她的身体,也弄湿了她的心,像是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急需找个安全的港湾停靠。舒瑶攥住了左政的手,隔着毛巾亲吻着他的掌心,在他有些意外的眼神中,人也跟着靠了过去,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嗯,冷的。”
“你摸摸我,让我热一点。”
她想要左政,虽然不合时宜,但就是想,在这个地方,在这辆车里,此时此刻……
柔软的股沟下,是男人坚硬勃起的性器,舒瑶摆动着腰肢,隔着碍事的布料摩擦抚慰着彼此的身体,她眼睛半眯着,水润的嘴唇也微微轻启,动情而又放浪形骸,这是左政从未见过的模样,像是只发情的母猫,没羞没臊可却又执意勾弄着彼此的欲望。
每一下的挺腰摆动,都能叫充血的性器契合在深深的股沟里,她慢条斯理地磨蹭,小猫似的声音也在软软地哼。牛仔布料的紧绷,似乎将欲望裹得透不过气,连带着左政的身体也在发紧,他硬到不行,也难受的要命,腰椎处更是被蹭地酥麻不已。
这样的磨蹭不过是在隔靴搔痒,他们都知道,解不了什么渴,可俩人的体温却在这慰藉般的磨蹭中节节攀高,诡异一般的兴奋也在不断地涌起。一切都乱了套,尤其是舒瑶,她不停地扭动,用身体烧着面前那人的意志,重重地坐下又缓缓地往前顶蹭,裤头被撑地老高,紧紧束缚着左政的身体。
他想脱了裤子,可这样的紧绷感似乎又叫人疯狂和沉迷,从未有过的感官体验,刺激地左政血液都在狂涌。他喘着气,也猛地扯了舒瑶一把,将人死死摁在了怀里,迫不及待也带着些渴求,下流而又色情地挺腰耸胯。盈盈一握的腰身,挺翘浑圆的屁股,被他在掌心下揉弄地发酸发软,一次又一次地掰开,接二连三地又朝性器上套弄,强而有力,像是要把她嵌到自己的身体里。
舒瑶轻声哼着,原先还有些隐忍,可越到后面,那声音又变得风骚而又多情,要命的勾人心。她捧着左政沾着汗的脸颊,视线逡巡着,仿佛在确认些什么,可还未等到心中有个答案,嘴唇便已经含上了他的,唇齿被撬开,舌头也在肆无忌惮地舔舐,太过热情,又太过激烈的一个吻,逼得那些燥人的低喘和娇吟不断地迭起。
左政吞咽着口水,也滚动着喉结,这样主动的舒瑶令他惊喜同样也令他着迷,身下的磨蹭不断,女人也紧紧攀着他的脖颈,用唇舌,用牙齿,像是襁褓中的小猫,勾着他的肌肤吮吻与舔舐,没有疼,只有说不出来的酥麻在堆砌。
汗水交织着雨水,裹着彼此的身体,但却叫人感受不到一丝的凉意,唇舌一点一点地分开,但缱绻勾缠似乎还在继续,舒瑶用手描摹着左政的身体,从他性感的喉结,一路往下,隔着T恤又抚弄到了他的胸口那里。她缓缓低头,感受着男人急促的呼吸,这才慢慢伸出舌头,不急不慢,但又色意满满地舔过他喉结处的汗。
粉嫩的舌头在他的肌肤上游走,柔软而又灵活,作弄地左政头皮都在发麻,小腹处也一阵一阵的颤抖,他说不清这是一种折磨还是一种享受,只知道舒瑶让他抬手,那件碍事的T恤也终于被扔到了车后不知名的角落。胸口猛然一疼,伴随着女人得意的笑声,她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可或许又是怕他会恼,女人讨好地又在那小红点上吻了一吻,只是吻着吻着,这吻却又渐渐失了分寸,舒服地叫左政几乎丢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