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和我们在一块……”凡林颇有些理直气壮的说着,“哦,当然,主要是邓布利多,不过,哈利,达力那头……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哦,当然。”哈利点了点头,“事实上,他现在怕我怕的要死。”
“怕你怕的要死?”凡林想起达力那张肥大的脸瑟瑟发抖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你们怎么,我是说邓布利多没有告诉我……”
“我们过来接你,当然,顺带着还要在办一些事情。”凡林说到,“具体你到了就知道了。”
这让哈利有些不太相信,在他看来,接他才是顺道吧?
当然,要是邓布利多还是那副将死的状态的话,要知道,在原来,哈利连魂器的概念都没有。
不过几个人交谈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女贞路的尽头。
“哦,对了,”邓布利多似乎是刚想起什么,“你应该还没有通过你的幻影显形测试吧?”他说。
“啊,是啊,”哈利说。“我想我必须要到17岁才行吧?”
“对,”邓布利多说。“所以,你需要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的左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哈利抓紧了邓布利多伸过来的前臂。
“很好,”邓布利多说。“那么,我们走吧。”
哈利感到邓布利多的手正在挣脱他,于是又用力把它握紧:紧接着一切都暗了下来;有东西从四面八方朝他猛烈地挤压过来;他感到无法呼吸,似乎正被铁做的带子束缚着他的胸口;眼球都快被挤进脑子里了;耳膜也被深深压进了头颅,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寒冷的空气,睁开泪汪汪的双眼。他觉得自己就像刚刚穿过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橡胶管。
过了好几秒他才意识到女贞路已经不见了。现在他和邓布利多还有凡林正站在一个荒废的乡村广场上,广场的正中间立着一座陈旧的战争纪念碑,还有一些长椅子。
哈利的思维跟上了感觉,他意识到刚刚做了这辈子第一次的幻影显形。
“你还好吗?”邓布利多热切地看着他问,“这种感觉确实需要慢慢习惯。”
“我很好,”哈利揉着那双看似极不情愿离开女贞路的耳朵。“但是我想我还是更喜欢用飞天扫帚。”
“哦,是的,不过幻影移形更方便一些。”凡林说到,“虽然这滋味并不好受,不过把它变成本能,让身体记住……”
“让身体记住,哦,我想我可能不太愿意这么做。”
“当然,我会帮你的,这个学期开始……”凡林不在意的说着。
邓布利多笑了,他把系在脖子上的旅行斗篷紧了紧,然后说,“往这边走。”
他迈着轻快的步子经过了一家空荡荡的小酒店和几幢房子,根据附近一座教堂的钟上面的显示,现在已经是午夜了。
“那么告诉我,哈利,”邓布利多说。“你的伤疤……有没有疼过?”
哈利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他前额上闪电形状的标记。
“没有疼过了,”他说,“我一直很奇怪。现在伏地魔又强大起来,我还以为我的伤疤会不断地疼呢。”他偷偷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发现他脸上带着一副满意的表情。
“我却不这么认为,”邓布利多说。“伏地魔终于还是意识到让你尽情地侵入他的思想和感觉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看来他正在用大脑封闭术对付你。”
“哦,那真没什么可抱怨,”哈利说,他既不想记起那些烦扰的梦,也不会怀念进入伏地魔思想的那惊恐的一瞬。他们转过一个弯,路过一个电话亭和一个公共汽车站。哈利又侧过头看了看邓布利多。“教授?”
“哈利?”
“呃——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哈利,这里是迷人的巴德利.巴贝尔顿村。”
“那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啊,是啊,当然,我还没有告诉你呢,”邓布利多说。“唉,这几年来我都已经数不清楚说了多少次,但是我们又一次面临着教员短缺。我们到这儿来是为了劝说我的一位老同事重新出山,回到霍格沃茨。”
“我要怎么才能帮上忙呢,教授?”
“哦,我想你会找到自己的作用的,”邓布利多含糊地说。“我们走吧。”
他们走上了一个陡峭、狭窄的小道,两边都是整齐的房子。所有的窗户都黑着。盘踞在女贞路上长达两周的古怪寒意一直延续到了这里。
这让哈利想到了摄魂怪,他回头望了望,握紧了口袋里的魔杖。
“教授,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幻影显形到你老同事的家里呢?”
“因为这就像踢翻人家的大门一样粗鲁,”邓布利多说。“礼节要求我们为我们的巫师朋友提供一个拒绝我们进入的机会。不管怎样,大多数的巫师住宅都用了魔法保护来对付幻影显形的不速之客。比如说,霍格沃茨——”
“——在霍格沃茨的建筑物和场地里都不能幻影显形,”哈利马上说。
“哦,是的,事实上,这没有什么问题,相信凡林也是深有体会。”邓布利多说到,“不过,现在,我们先右转。”
他们身后的教堂响起了午夜的钟声。哈利有些疑惑,为什么邓布利多不觉得这么晚还来拜访他的老同事是一件颇无礼的事,但既然已经挑起了话头,他还有更多紧迫的问题要问。
“教授,我看到《预言家日报》上说福吉被解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