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知道,赫敏,”哈利说,“但我会因为你而感到非常羞耻!”
哈利不知道他的愤怒是从哪儿来的,但是它涌满了他的全身。卢平看起来好像哈利打了他一拳。
“如果那个新政策认为麻瓜出身的人很坏,”哈利说,“那么他们会怎样对待一个父亲在凤凰社的半狼人呢?我的父亲临死前还在拼命保护我和我的母亲,你认为他会让你抛弃你的孩子然后和我们去冒险吗?”
“你……你怎么敢……?”卢平说。”这不是对……对冒险或者个人荣誉的渴望……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认为你有点铤而走险,”哈利说,“你甚至自负地想步穆迪教授的后尘……”
“哈利,不!”赫敏请求着他,但他继续怒视着卢平青紫色的脸。
“我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哈利说,“那个教我如何去战胜摄魂怪的人……是一个懦夫!”
卢平快速地抽出魔杖,以至于哈利没有时间伸手去拿自己的,突然一声巨响,他感觉自己向后飞去,似乎被冲撞了一下,在他猛烈地撞上了厨房的墙壁然后滑到地板上时,他瞥见卢平斗篷的一角消失在了门边。
“莱姆斯,莱姆斯,回来!”赫敏喊着,但卢平没有回应,片刻后他们听见前门被砰地关上了。
“哈利,”赫敏悲叹着,“你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
“这很容易,”哈利说,他站起身来,感觉到脑袋撞到墙的部位肿了起来,但愤怒仍然充满着他的全身,他在颤抖着。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对赫敏厉声说。
“冷静一点,哈利,你确实刺激过头了!”凡林大声的说到,上前一步把赫敏挡在身后。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答应莱姆斯加入?”
“我根本没有那个想法,而且,这并不需要解释不是么!”
“可是,你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一个懦夫,一个……”
哈利用手指着凡林,就仿佛把凡林当成了莱姆斯……
“不……不,停下来我们不能打架。”她走到他俩中间。
“你不应该对卢平说那些话。”罗恩拦住哈利的肩膀对哈利说。
“那都是他自找的。”哈利说,零碎的影像飞快地穿越他的脑海:詹姆斯.波特倒在楼梯的入口;邓布利多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秒钟,然后慢慢地仰面倒下去;一道绿光闪现,他的母亲哀求的声音……
“任何一对父母,”哈利说,“绝对不可以抛弃他们的孩子,除非……除非他们已经……”
“哈利,”赫敏说,她向他伸出一只安慰的手,但他耸了耸肩没有理会她,转身走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赫敏施魔法点燃的火焰上,他曾经通过这个壁炉和卢平说话,寻求对詹姆的放心,卢平安慰了他。现在卢平那痛苦苍白的脸庞仿佛在他面前的空气中涌动着。他感到厌恶,却又萌生一丝同情。
一瞬间周围重新变得安静了下来,就仿佛喧闹在这一刻和时间断裂一般。
凡林皱着眉头,他轻轻的梳拢着赫敏的头发,而眼神则投向了那团魔法火焰。
哈利的内心很乱,即使是不用摄神取念,凡林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哈利混乱的内心。
联系,重新建立起来了!
……
“我知道我不应该叫他懦夫。”
“是的,你不应该。”罗恩马上说。
“但是他正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哈利马上回应道。
“那也不应该……”赫敏说。
“我知道,”哈利说,“但如果这能使他回到唐克斯身边,那这就是值得的,不是吗?”他不能把辩解的语调从他的声音中去除,赫敏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而罗恩还是不能认同。
哈利低头看自己的脚,想着他的父亲。詹姆会他对卢平说的那些话吗,还是他会因为他的儿子这样对待他的老朋友而生气?
“好了,让我们暂时先都平静下来!”凡林说到,“莱姆斯离开了,这是好事,但是,以这种方式离开,难免的,可能会产生一些麻烦……”
“我来守夜!”哈利气呼呼的说着,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桌子上的报纸。
那是莱姆斯来的时候带过来的,邓布利多的名字很显眼地出现在他面前,几分钟后他才体会到这照片的含义,它展示了一个家庭。
在照片下面有一行字:邓布利多一家,从左到右:阿不思;珀西瓦尔,抱着新出生的阿利安娜;肯德拉和阿不福斯。
他的注意被吸引了,哈利更加认真地查看那张照片,邓布利多的父亲,珀西瓦尔,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有着一双即使是在如此陈旧褪色的照片里也依然闪着光芒的明亮眼睛。
婴儿阿利安娜,比一条面包长不了多少,长相并无特别。
母亲肯德拉,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圆髻,脸像雕刻出来的,哈利看到她的黑眼睛,高颊骨和直鼻梁,紧身的王室律师绸服,带着一种形式化的沉着时他想起了他见过的那些本土美国人的照片。
阿不思和阿不福斯穿着匹配的带花边的圆领夹克衫和同样的齐肩发型,阿不思看起来年龄要大几岁,但从另一个方面说,这两个男孩长得非常相似,因为阿不思还没有戴眼镜,他的鼻子还没有变形。
这个家庭看上去是那么幸福,平凡,在报纸上安详地微笑着,婴儿阿利安娜的手臂在她的围巾外胡乱地挥动着,哈利的目光移向照片的上方,他看见了大字标题:拒绝即将撰写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传记文——丽塔斯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