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风不懂季东隅话里的意思,但也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季先生这话是何意?”
“大概……五六天前吧,”季东隅回忆着这些一开始他根本没有多么在意的小事,突然发现了很多细节,“她在我家里,那天牧牧心情不好请了她来。她和我说只要我不动你,她什么都可以做。”
季东隅最不屑利用一个女人,更何况陈钰鹿能为他做些什么?只是回绝以后陈钰鹿仍不死心,全程几乎就是在挑战季东隅的底线。
可是季东隅答应了,不是因为陈钰鹿提出的条件有多么诱人,而是他突然忆起,许多年前,有一个姑娘也曾为了她无条件地答应过别人无理的要求过。
他懂那种为了心爱之人愿意付出一切只为他好的感受,再者,只要沈津风不会有什么小动作,他也是不会想要动他的,他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那个盲目自大的沈括而已。
“我答应了她,”季东隅悄然关注着沈津风日渐难看扭曲的脸色,“作为交换,我的条件就是,让她陪着牧牧,随叫随到。”
“作为商人,我这样条件的代价已经很小了,给她一个安心而已。”季东隅将沈津风的条件原封不动地交还给他,“我欣赏你,不过就这么把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基业拱手让人,不像是我从别人口中听说过的沈津风。”
沈津风的脸色难看极了,他没有想到他的鹿鹿暗地里为他做了这么多,也没有想到她会愿意为了他去求别人。
陈钰鹿向来都是不喜求人的性格,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情她就去做,一旦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她就不做。
她并不是因为高傲而拒绝求人,不过是不想麻烦别人欠别人人情而已。
沈津风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地攥着拳头,他的出现除了带给陈钰鹿灾祸意外,也打破了她的底线。
让她感到为难的话,那他还不如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的好。
“季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沈津风再次将东西推到季东隅面前,“那就请季先生也帮帮我这个忙,我的回报,可比钰鹿的丰富得多。”
百分之五个点,不低了。
沈括和沈赋父子手中的股份加起来不过也才百分之三十九而已,季东隅如今手中有百分之二十四,加上沈津风白送给他的就已经高达二十九,哪怕沈赋把自己手中所有的股份都转让给儿子,那他也是沈氏有话语权的第二大股东。
可是他这个人,除了在牧心身上从来都没有理智一说以外,商人的本性让他对任何事都格外谨慎,特别是天上掉馅饼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