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穿着休闲的男子挡在陈钰鹿的面前,将她和陈爸隔开,另外两三个人将陈爸团团围住以防他会对陈钰鹿有什么不轨,其中一个人的手臂还在流血,显然是被陈爸的菜刀所伤。
陈爸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大概是哪里被这几个沈津风派来的人给伤着了,陈钰鹿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会到见死不救的地步,更何况这几个人里还有为了保护她受了伤的人,在这么僵持下去并没有好事。
“我没事了,”陈钰鹿拍了拍挡在她前面那两个人的手臂,“你们的同伴受伤了,赶快去医院吧,还有我爸,把他也带去检查检查,免得以后他讹你们。”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沈津风的人,沈津风目前没有任何指示,他们也没有一个人敢拿主意。
陈钰鹿显然看出了他们的犹豫,又出了一个法子,“这样吧,我们一起去医院,正好你们沈总人也在医院,你们把我和我弟弟送到他那儿去怎么样?”
这或许也是个好办法。
安保队长挥了挥手,两个人立刻架着陈爸迅速地撤离了陈家,陈钰鹿也带着收拾好行李的陈昱鸣,在保镖的护送下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
沈津风收到消息的时候,陈钰鹿一行人已经到医院了。
陈爸被架上医院的担架车,检查后将被送往单独的病房,由沈津风的人严加看管,陈钰鹿则被三五个保镖一路护送到了沈津风面前。
医院大门外,救护车的呜啦声此起彼伏,闪烁着的红蓝光亮印在人的脸上,像极了生与死之间的考量。
一念生、一念死。
陈钰鹿几乎是不顾一切扑进沈津风怀里的,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没有任何觉得难为情的地方,扑进他的怀里小声地啜泣着,她刚才又再一次差一点点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活着好难,可只有活着才能时刻见到她的沈津风,陈钰鹿又突然觉得活着好像不是那么难的事了。
“没事了,没事了鹿鹿,”沈津风示意几个保镖把陈昱鸣带进去也做个检查,把他家鹿鹿紧紧地抱在怀里,“都过去了,我去解决。”
长夜漫漫,多得是罪恶而又不为人知的事降临人间,陈钰鹿惧怕着黑暗,但又庆幸着沈津风如同极光一样降临到她的身边。
陈钰鹿把脸埋进沈津风的衣服里,捣蒜似的不断点头答应。
好像有了沈津风在身边,她就开始变得胆大妄为又一无是处,她拼命地想要去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能够做到,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然后就开始依赖他的帮忙。
陈钰鹿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既然已经这样了,她接受顺其自然的结局。
“我妈呢?怎么样了?”陈钰鹿这才想起沈津风在医院的原因,赶紧询问他陈妈的情况。
提到陈妈,沈津风原本就紧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抬手揉了揉陈钰鹿的脑袋,耐心地一字一句地告知她具体情况:“不太好,左臂骨折,额部也有明显的挫伤,肋骨的第三根和第四根有骨折的倾向,身上还有很多旧伤,医生说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陈妈伤得最重的一次,陈钰鹿实在不敢去想有多么疼,趴在沈津风的怀里痛哭起来。
沈津风衬衫的布料再柔软,陈钰鹿被陈爸呼了一巴掌的脸摩在依旧令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沈津风察觉出了异常,将陈钰鹿从他的怀里拉了出来,刚才陈钰鹿向他扑过来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注意,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沈津风能够明显地看到陈钰鹿脸上浮现出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