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被刘笙稻拽回了家。
半天过去,她嘴里仿佛还有一股七祖奶奶的鞋子味和干巴鸡屎味。
可把在屋子里转悠的周梅心疼坏了。
眼见耷拉着脑袋游魂一般跟在刘笙稻身后的武富贵,周梅气不打一处来,臭屁娘的,好处没捞着,居然捡来这么个窝囊废!她举起巴掌,甩手给了武富贵几个耳刮子。
“武富贵你个没种的怂货!你算什么鸟男人!连两个贱女人都搞不过,竟被人赶出了家门!你还有脸跟在笙稻后面来我家?你给我滚!”
“阿……阿梅……我以后会将那对贱人赶走的,你能不能给我点水喝?我嗓子都快起火了,好难受。”
武富贵话音刚落,刘笙稻又随手将他往旁边一推,“喝什么喝!刚刚在河边你怎么不喝?要喝水滚到河里去!谁有空服侍你?”
刘笙稻“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周梅气的又抬脚踹了好几下。
这才吩咐道,“将他拎柴房里去,省的在这里挺尸,看着就烦!”
“要不扔猪圈里吧,柴房里太冷了,别到时候,死在柴房就麻烦了。”刘笙稻想想,武家的房子和屋子里的东西都还没到手,要是这时候武富贵死了,划不来不说,还惹来一身骚。
刘笙稻拽着武富贵,竟真的将武富贵扔到了猪圈,又大脚踹了几脚,这才随手关上了圈门。
武富贵高烧一夜,大约是命不该绝,到了后半夜,饥寒交迫的武富贵居然自己慢慢地退了烧。
耳朵边小猪猡不时地哼哼哼哼,武富贵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就见一弯玄月高高地挂在蓝盈盈的夜空。
手上身上脸上全是湿哒哒的粪水味道,武富贵无奈又痴迷地看了眼刘笙稻家的正屋后门,有些绝望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