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皓毫不掩饰地说:“是啊!不然的话,我娶个小姐回来干嘛?”
他的坦白惊到了甄蕴玺,一点都不加以掩饰令她非常意外。
不过图家产是不是要比变态好一些?
但是不管哪种,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好。
与邹皓吃完饭,甄蕴玺的心情好了一些,她重新回到店里,趁着中午没人,把大家叫了过来。
“我看上午大家情绪都不高,显然被隔壁新店冲击了,新店开业促销力度大,门庭若市很正常,大家不必太介意,做好自己的事,我相信我们英禧的品质会让我们的客户越来越多,越来越长久的。”
甄蕴玺站在那里,神情淡定自若,她穿了一件白色薄昵大衣,映衬她精致的小脸,简直美得发光。
她并没有用打鸡血激励方法,她本人的状态,就足以令大家信服,她没有慌乱,是有自信的。
大家各忙各的,做好本职工作,这样就可以了。
回到公司之后,甄蕴玺看服装大赛资料。
为了长远考虑,她必须要参加比赛,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认识她和她的作品,以后在国际上有了影响,她的公司便可以开到国外去,像涅生那样。
现在她只是一个店比涅生的生意要好,但是比起人家涅生全部店面,她什么都不是,所以她要努力的时间还很长。
晚上的时候,甄蕴玺坐在餐桌前问:“我要去国外参加比赛,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呀?”
池漠洲看了她一眼,说道:“没时间。”
“那怎么办呢?”甄蕴玺拿起一个小点心,送到他嘴边。
他很给面子的吃了,却把她手上的点心渣一起吃干净了。
甄蕴玺脸一红,眸中泛出春意,那模样,说不出的娇软,有点嗔又有点委屈,总之无比撩人。
他唇边泛起一抹隐隐的笑意,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调侃道:“一天离不开我能行吗?”
甄蕴玺想了想,问他,“要不我们试试?”
“好。”池漠洲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他也想知道,她离开他到底能不能行。
甄蕴玺其实已经习惯了每晚的亲昵,一到了晚上她就会自动想起他,不得不说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
她要把公司安排好,又要准备比赛的事情,所以真的很忙。
故意工作到很晚,回到卧室的时候,池漠洲已经躺在床上,微阖着眼,仿佛已经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躺在床边,尽量和他拉开距离,闭上眼。
刚才还又累又困的,可一躺床上,怎么却精神起来了?他的味道时不时侵袭着她的嗅觉神经,引起一连串的反应,她觉得有些难捱。
他呼吸平稳,一动不动。
她强迫自己睡着,好容易有了睡意,迷糊间她却翻个身,睡到他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腰上。
她瞬间被自己吓醒,黑暗中,她瞪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习惯太吓人了。
她收回自己的爪子,轻声低咒一句,恨不得给剁了。
她再次转过身,然后过不多时,又是如此,几翻折腾,她快疯了。
他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忍不了就别忍了。”
其实吃饭的时候他就蠢蠢欲动,显然他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根本睡不着,本来想着等她睡着就把人抱过来,可她折磨的他也快疯了。
有他这句话,她昏头一般地向他扑了过去。
第一次尝试失败,第二天甄蕴玺一脸闷闷不乐。
她坐在床上把衣服丢来丢去,哪件都不满足她今天的心情。
他神情餍足,靠在床上看她发脾气。
其实他内心还是很受用的,说不用他就不用他,那他岂不是会有失落感?按照常理来讲,她不需要他,这个过程越痛苦,他就应该越开心。
他看了一眼衣服堆,拎起一件黑色的裙子问她,“这件不好么?”
甄蕴玺看了一眼便嫌弃地说:“穿上和黑寡妇一样,你想让我当寡妇?”
池漠洲:“……”
她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就算给她件仙袍,恐怕她都要嫌弃。
他站起身,一边慢条斯理地穿衣一边说道:“我又该送衣服了是不是?”
“不要,反正我也穿不上。”甄蕴玺现在大部分时间都要穿自己设计的服装,那么多衣服不穿也是浪费,dk的设计不穿,那真是暴殄天物,没这么糟蹋设计的。
甄蕴玺磨磨唧唧,衣服也挑,早餐也不满,总之挑三捡四这不满意那不满意。
阿秀站在客厅一脸无措。
池漠洲倒是极有耐心,坐在一旁说道:“想吃什么?中午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不吃你让人送的。”甄蕴玺嫌弃地说。
池漠洲将人揽进怀里,低声哄道:“好了,大不了今晚我去睡书房,行不行?”
还有别人在呢!他就这么没脸地说?
她推了他一把,看看阿秀。
但是阿秀一脸茫然,显然没听懂的样子。
池漠洲撩撩唇,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出门了。
池漠洲将甄蕴玺送到公司后离开,甄蕴玺直接走到荀英姿的办公室。
今天是验血的日子。
裴学而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他穿了套米灰色格子西装,整个人显得斯文又清越。
看到她进门,他站起身问道:“怎么来晚了?”
“心情不好。”甄蕴玺纠结。
她的症状该怎么问出口?相比之下,她问裴学而,也不好意思跟长辈问这个问题。
荀英姿拿了手头两份文件,说道:“我一会儿再进来。”
裴学而从医药箱里拿出采血工具,甄蕴玺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看他准备。
他手指修长,哪怕是做着这些普通的工作,也像是制作艺术品似的。
他手法熟练地采血,针头扎进血管的速度很快,却不疼,技术比护士要好很多。
甄蕴玺从来不知道他也会练习护士的工作,他还以为她不会扎针的,毕竟人家那么高高在上。她总觉得她和他是假的青梅竹马,她其实并不了解他。
血采完之后,甄蕴玺认真仔细地压着。
裴学而站在她面前,收拾好工具和血样,方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吟片刻后坐到她的身侧,轻声问她,“怎么了?”
甄蕴玺的脸有些红,她的头压得更低了一些,问道:“你说……一到晚上就想那种事,是不是完、完全是……药导致的?”
一句话让她说的磕磕巴巴,这种私密的事和前未婚夫说,脸都要丢没了。
裴学而愕然,随即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他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说:“也有可能因为习惯,毕竟你和他这样已经很久了,你还是要慢慢适应……没有他的日子。”
两个人别扭的就像是刚谈恋爱的小情侣,面红心跳,可中间却夹杂着另一个男人。
“可、可是忍不住怎么办?”甄蕴玺的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裙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裴学而垂着的眸死死地盯着她的手指,干巴巴地说:“如果看不到他,应该就没有那种条件反射了。”
他口干舌躁,那晶莹的作妖玉指,已经在他脑中幻化出各种妖孽模样。
“知、知道了。”甄蕴玺的头快扎进腿上了。
裴学而站起身,拎起东西说:“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