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前任的存在太过恐怖了。
所天勖大概是对前妻还有恨,然后把恨投射在下一代。
她那么多次机会可以逃离嫁给他,但就是阴差阳错嫁给了他,都是他一手促成的吧?
先是借运,断了她和季伦的姻缘红绳,然后,破坏阿嫲一手安排的换寿和假死。
细思极恐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狼王太腹黑了吧?
这什么狗屁狗血关系?她瘫坐在吊椅上。
所天勖看到九微的脸一阵红一阵绿,知道她接受无能,便说:“你放心,她不是你母亲。”
九微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刚刚都想什么?”所天勖问。
“以为你是为了报复我母亲才来娶我的,差点以为是狗血剧。”
所天勖憋不住,笑了,说:“我是为了报复端镜优才娶你的话,那么难以让你接受么?为什么?是不是我因为什么娶你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是不是说明你还是很在乎我的?”所天勖直接来个连环问。
九微只是翻白眼。
人一松懈起来,就打起哈欠来。
“真的不回去睡吗?”
九微又打了一个哈欠,说:“不是说我已经睡了两个星期了吗?为什么我还是那么累的?”
所天勖这就从吊椅中将九微抱出来。
九微想挣扎,又怕动作太大吵到程千帆和邻居,所天勖便得逞地抱着九微开了门,准备回家。
好巧不巧,居然遇到了出来扔垃圾的司相。
九微和所天勖一同张大了嘴巴,所天勖先问:“司相,这个钟点,你怎么会在这?”
两夫妻同时斜眼一看,见到蒋蓦然的门还是半掩着的,很有默契地对着司相假笑,说:“晚安。”
而后两夫妻像做贼一样溜回家了,一关上门,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原本就搂着所天勖脖子的九微笑得前仰后合,激动的时候,不自觉把所天勖搂得更紧。
两张脸快要贴合的时候,所天勖又想去亲九微。
九微这次很当机立断地把他推开,说:“我们好像,还没有聊完吧?你先把我放下,有话好好说,不要一言不合就凑你的嘴过来好不好。”
所天勖这下哪里还会听她的?无论如何,先香一口再说。
九微几乎是弹跳起来的,她快速离远所天勖,说:“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所天勖步步逼近:“你问。”
九微继续后退,问:“你不是说狼很专一吗?”
所天勖立马意识到这是道送命题,他想了想,只说:“是的,我只爱你一个。”
“那端镜优呢?”
“我原本是应该爱她的,但是还没来得及爱上她,她就逃走了。”
九微其实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的,但她还是不放心:“真的?”
所天勖内心得意起来,问:“你很在意我是不是只爱你一个?”
九微只说:“我去洗澡。”
“我帮你。”
九微龇牙笑:“不用,谢谢。”
“我帮你洗澡,或者承认你爱我,选一个。”所天勖壁咚起九微。
“我选择丧偶。”九微从所天勖的胳膊底下钻了出去。
所天勖又直接用强有力的臂弯,将她圈回来了。
九微唯有使出杀手锏:“哦,对了,还有那位颜真……”
所天勖立马转身:“我去帮你看看热水够不够热。”
两人位置忽然互换,九微跟了上去,说:“我们家是管道煤气,还是煤气热水器,恒温56度,你居然还问够不够热?”
“死猪不怕开水烫嘛,调到100度可不可以?”
“颜真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所天勖装糊涂。
“在你之前,她已经将前任新娘的事情告诉我了,你说怎么回事呢?”九微盯着所天勖看。
索性也打起小报告来:“你的宝贝妹妹,跟我说她比我更熟悉你更了解你更适合你。说她懂狼族的一切,可我连狼语和狼族的风俗都不知。”
“胡说,你不懂不是很正常吗?历来狼后娘娘都是劳苦功高,谁还敢而且有资格要求她们做什么?颜真那是还小,你别跟她计较。”
九微一听后面那句来火了:“还小?她小还是我小?我愿意跟她计较吗?还不是她老是盯着我给我添堵?你居然还在我面前维护她?行,那你娶她得了。”
所天勖看到九微醋意正浓,满意了,说:“好,我这就去拟休书。”
说完,将九微关到冲凉房了。
九微一个人,心思杂乱地洗完澡,看到所天勖真的在书房。
不会真的写休书吧?
她打开一小条门缝,偷看。
怎知道看到那家伙对着镜子秀肌肉。
连书房都要放镜子,这人到底多么自恋?
“傻狼。”她发自内心这么认为,然后回房睡了。
这几天,水水都不在身边,去找炎宜年玩了,那家伙,见一个爱一个,都忘了回家了。
九微叠高了两个枕头睡下,认真想一个问题,以后,她还能好好直面九里吗?
九里到底是端镜优和谁生的呢?
如果她的娘是灵族灵力最高的灵女,她不至于灵力一直使不出啊,问题出在哪里了呢?
还有,九里的身份算是弄明白一半了,可她自己呢?为什么端镜优要托阿嫲照顾自己?
她和端镜优是什么关系?又或者说,端镜优和她父母是什么关系?
她的父母为什么会扔下她?是否还在世?都是什么人?
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她。
所天勖轻轻敲了门:“睡了吗?”
九微故意不作声响。
所天勖就打开门,轻手轻脚,踮起脚尖,走到床边。
“娘子……”他轻声呼唤。
九微继续装睡。
他直接说:“是不是装睡?”
九微不动声色。
“睡着了正好,可以偷袭。”然后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