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啧,真不值!
浪费了感情,用错了地方!
霍衍的同学现在在警局混的还算不错,把我们几个带进警局,一挥手,招来个小警察叮嘱他带童萧去监狱。
我担心童萧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一个箭步上前,扣住她手腕,“我陪你。”
“没事,苏沫,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童萧轻笑着摇头。
“这话说的,你非得脆弱才得需要我陪?那能显示出我在你生命的重要性?我当然是要随时随地陪在你身边。”我煞有其事的说,顺便瞪童萧两眼。
大家都是成人,成人有成人的交友规则,不落对方面子,却润物细无声的陪在对方身边。
我挽着童萧的手臂跟着小警察往监狱走,估计是见我们跟他老大认识,小警察一路上话非常多。
“那个梁汉文从进来到现在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特别拧巴!”小警察咂巴着嘴说。
“是吗?一口水都没喝?那他说什么了没有?”我套话,笑盈盈的问。
“没说。”小警察应声,说完之后又猛地摇了两下头,“不对,他说了,他说怎么会这样。”
听起来,梁汉文对童萧现在的相貌,不是一星半点儿吃惊。
因为霍衍的关系,小警察帮我们走了后门,让我们跟梁汉文在一间审讯室见面。
“姐,有什么情况你们就叫我,我就在门外,你们放心,摄像头已经关了,想问什么,想说什么,尽管问,尽管说。”小警察笑呵呵的叮咛,说完,就退了出去。
梁汉文是由专门看守监狱的狱警带进来的,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不像电视上演的那般,铁手链、铁脚链,只有一双银质的手铐禁锢着笑。
在看到童萧的时候梁汉文丁点没觉得意外,还咧开嘴笑了下,“萧萧,好久不见啊!”
童萧在他对面坐下,冲着他嘲弄的笑笑,“这个地方如何?呆着还习惯吗?”
“习惯如何?不习惯又如何?怎么?难道我说不习惯,你还能把我保释出去?”梁汉文反问,紧接着大笑。
童萧平放在腿上的手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梁汉文,这些年你做的那些损事,你难道就不会感到良心不安吗?”
“良心?”梁汉文轻嗤一声,笑出声,“童萧,你现在还是不谙世事的年纪吗?跟我谈良心?良心值多少钱?”
“梁汉文,当年你害死我妈,你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内疚吗?她自从嫁给你,一心一意照顾你,你怎么能狠得下心!!”童萧质问。
我想,这句话在她心里一直积压了许久,就连问出口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面对童萧的质问,梁汉文很是淡定,身子往椅子里嵌了嵌,讥笑,“童萧,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当初是因为喜欢你妈才跟她结婚的吧?”
童萧脸色一僵,多年来的某些答案谜底呼之欲出。
就在我跟童萧都静默着等待梁汉文后续话时,他突然倏地上前,面目猥琐而狰狞,“童萧,我当年从一开始看上的就是你,我当年跟你妈结婚的时候早就商量好了,等你长大,你妈就让你嫁给我,可谁知道后来,你那个碍事的短命鬼老妈居然后悔了,还求我放你走……”
好多东西,不能深究,因为当刺裸裸的真相被剥开时,真相,或许比现实还要残忍。
早在十多年前,童萧的母亲带着她东奔西走,举目无亲,还因为她母亲的事欠了亲戚许多钱,原本,童萧是有个舅舅的,可在那个食不果腹的年代,就算是她舅舅心疼妹妹,她舅妈也不会同意。
后来,母女二人无意被梁汉文发现,梁汉文找到童母商量,说可以帮忙还清贷款,条件是让童萧以后嫁给他。
当然,梁汉文为了显示自己的人道主义,还给了童母时间,说如果在童萧成年以前她能还上所有欠款,就放她们母女离开。
人啊,最怕的就是高估自己的能力,童母以为,距离童萧成年还有许多年,她一定能还上那些钱,谁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被金钱眯了眼,整日紫醉金迷,哪里还记得还钱的事。
童萧从审讯室出来后,就直奔洗手间,我冲进去时,她正抱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
我半蹲在她身后轻拍后背,童萧干呕,“怎么能这么恶心,怎么会……”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童萧才勉强起身,整个人像脱水一样靠在我身上,摸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帮我安排,让梁汉文出不了监狱,还有,我要认祖归宗回梁家,接管梁汉文名下所有财产!”
切断电话,童萧攥着手机的手骨节发白,“你毁了我前半生,那就拿你的后半生来偿还吧!”
出警局,童萧跟我和霍衍道别,说先不回白城,留在这边还有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