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赵锦瑟,谁给你的胆子,觉得我会吃这一套?”我磨牙,手在掐在她脖子处不断收紧。
赵锦瑟脸憋得淤青,站在她身后的二世祖,有些个胆子大些的往前走几步,“苏沫,你别以为有霍衍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件事可是霍老爷子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你真以为当年霍衍娶你是因为爱你?他不过是听从了霍老爷子的话,想要吞并苏氏,不然……”
我掐着赵锦瑟脖子手的力度由深到浅,最后倏地松口。
赵锦瑟猛地咳嗽几声,抬起一只手摸自己的脖子,摸了几下,嘲弄似的看我,“怎么不掐了?呵,苏沫,其实这些年,你心里早就有数对吧?”
“对个p,滚蛋!”我咒骂,转身,走的背影凌乱。
前几日还是盛夏燥热难耐,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空气里总是传来丝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我从赵锦瑟别苑跑的有点像落荒而逃,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像是不住的在打架,一个在跟我说,霍衍那样爱你,是个长眼睛的就能看得出来,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另一个小人却坐在一个高脚凳上鄙夷的看我——霍衍的却不会是那种人,那霍老爷子呢?
感情这种东西啊,越是豪门大户,越是奢侈物,因为被物质填充过的生活,还能有几两真心,谁都不清楚。
我坐在驾驶座上蹬了鞋半躺着,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伸长手臂放了首舒缓的音乐,闭着眼冷静。
我冷静了约莫半个小时,睁眼,正准备给霍衍打一通电话询问,苏哲的电话率先打了进来。
“怎么了?”
“咱爸,咱爸……”
“老苏怎么了?”
“脑出血,住院了,重疾,恐怕是……”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以前我怎么就没觉得这两句话跟我这么有缘分呢?
老苏病情来的急,等我赶到医院时,人已经躺在重症病房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早上你们一起回去的时候不是还很好吗?”我蹙眉看着坐在楼道长椅上的苏太太,问。
苏太太抬头看我,除了痛哭,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今天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爸还给妈道了歉,还给妈写了保证书,两人还规划了要去补过一个蜜月,两人还把家里的房子大收拾了下,快中午的时候爸自己去超市买了两瓶白酒,说要庆祝下,喝完之后就这样了……”苏哲在一旁替我解惑,边说,边在楼道踱步,“沫沫,你说咱爸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深汲气,没吭声。
其实在刚才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想过赵锦瑟说的那件事是真的,也想过她说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