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其实挺要脸的,而且挺讲究尊严的,见霍衍不为所动,红唇抿了抿,坐起身子,低头掰自己的手指头玩。
失算啊!我要是早些年能预料到自己会有今天,我那个时候一定好好待霍衍,今时今日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低头,懊悔,霍衍从房门处走到我跟前,双手撑在床边,俯身,“让我头顶绿的跟呼伦贝尔大草原一样?”
“不是,呵呵,我刚才就是做了噩梦。”我掀眼皮,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刚才是做了噩梦?”霍衍戏谑,靠近我,“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你不信就对了,因为我说的是假的!
当然,这番话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定然不敢说出口,尬笑,“霍衍,你想想我现在的角色,我哪里敢跟你说这种狠话?除非我是不想把你追到手了。”
我信誓旦旦的说,霍衍不为所动,“那万一,你就是不想把我追到手了呢?刚才在下面不是碰到你的老情人了吗?难道你们俩就没旧情复燃?我记得几年前,你见到傅宁的那次,可是……”
“过分了啊!”我开口打断霍衍的话,板着脸,“都多少年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你怎么现在还说?”
“因为我都记着啊!”霍衍一字一句在我耳边吐话。
我头往后缩了下,想跟霍衍对视,不想,他倏地直起身子,转身出了休息室。
莫名其妙!
直至下班,霍衍都没再出现,我卡着霍氏下班时间点,更换好晚礼服走出休息室,霍衍恰好正在穿西服外套,听到动静,说了句,“待会儿路过金店的时候,进去挑选件首饰,作为送给傅太太的礼物。”
“哦。”我应声,没放在心上。
原本,我以为霍衍说的傅太太是傅宁的母亲,后来到了金店才知道他说的是傅宁的太太。
霍衍挑选的细心,最后选了一对比翼双飞的纯金摆件,阴阳怪气的对我说:“你觉得我们送这件礼物好不好?祝他们情比金坚、白头偕老。”
“好啊!”我应声,边说,看着另一个柜台里放着的送子观音,抬手指了指,“要不然顺便把这个也打包吧,就说我送的,祝他们早生贵子。”
霍衍眸子眯了下,“好啊!”
“霍衍,你是不是……”我气鼓鼓的看着霍衍,想问他是不是有病!
“服务员打包、刷卡。”霍衍十分淡然的说。
我觉得我们俩挺傻的,就因为吃醋这点小事,一个生闷气、一个不解释,最后,白白损失了几十万。
我觉得肝疼!
坐在车上,我寻思过味来,看看两个纯金摆件,又回头看看霍衍,轻咳,“那个,要不咱们就送一个?把送子观音留下来?”
“又不想送了?怕你老情人心里难受?”霍衍挑眉玩味看我。
“那就把送子观音送给他们,咱们把比翼双飞留下?”我暗搓搓在心里宽慰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端损失了白花花的银子。
“你是不想祝人家夫妻情比金坚?白头偕老?”霍衍眸色深了深。
我,“……”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看男人也没高到哪里去。虽然心底有气,但是想到钱,我涉及一口气,想试图再跟霍衍说几句,谁知,霍衍头往座椅靠背上一靠,眯眼小憩。
我,“……”
爱咋咋地!反正也不是我的钱!
车抵达酒店,我跟霍衍一前一后下车,司机询问用不用在酒店外等着,霍衍摆手拒绝。
“你怎么不让司机等着?这个时间点待会儿怕是不好打车吧?”
“不是说好待会儿要去看电影吗?”
“走着去?”
“打车。”
我原本以为今晚是一场商业宴会,进酒店大厅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场家宴。
“知道今晚的宴会的主题是什么吗?”霍衍薄唇靠近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