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是混到人神共愤的地步,那也就无所谓得罪了谁,就好比我,在警局呆了两天,愣是没想起来那位警察叔叔到底是我得罪的那位!
我在警局呆着的两天里,廖涵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模样很是心酸。
“沫沫,我在外面跑了两天,愣是没找到帮忙的人。”
“陈森呢?”
“不知道啊,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
“这么惨?”
我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张肉夹馍,啃两口,心绪烦躁,“霍衍那边呢?就没什么反应?”
我不提霍衍还好,提了霍衍之后,廖涵颇为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沫沫,霍衍那边听说最近在整顿公司。”
我,“……”
廖涵说的是委婉的,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瞧不出来。
我进局子,依着廖涵的性子,她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霍衍,一定是霍衍不管,所以廖涵才会走投无路每天哭丧着一张脸到警局看我。
一张饼子被我吃了大半,廖涵看着我狼吞虎咽神情越发凄惨,“沫沫,你进来这两天都廋了,你想吃什么,你跟我说,回头我给你买进来。”
闻言,我嚼得正香的夹肉饼噎了下,抬头看她,“我是不是被判什么重刑了?”
廖涵面露狐疑,隐隐快哭出来,“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啊!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我听说个p啊!你看你跟我说话的语气,让我想吃什么就说,难道不是因为我被判重刑了?”我撇嘴,把手里最后一块夹肉饼咽下。
“呸呸呸!”廖涵听到我调侃,忙起身往地上啐唾沫,“你快起来吐唾沫,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
在廖涵的强迫下,我无奈只能站起身往地上啐唾沫,顺便嘴里碎念,“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听到我这么说,廖涵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叹口气,“沫沫,你真的想不起来,以前在哪里得罪了那个警察?”
我打着饱嗝应声,“天地良心,我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得罪过那个警察,我怀疑他有妄想症,或许我压根就没得罪过他,是他自己看我不顺眼,所以没事找事。”
廖涵看着我说话的神情对我的话一点不信服,低头揪自己的衣角,“沫沫,我跟你说实话,我觉得你一定是哪里得罪了那个警察,那警察看起来挺特别讨厌你。”
廖涵话落,见我不做声,以为我是在难过,身子往前凑了凑,“沫沫,你是不是心里难受啊?你别难受,或许我猜的是错的,就是那个警察小肚鸡肠、没事找事也说不准。”
面对廖涵的关心,我没吭声,抿了抿唇,缓缓开口,“廖涵,你最近有没有见到那个警察?”
“见到了啊!见了好几次,我跟他说话,他根本看都懒得看我……”廖涵一脸的不满。
说了几句那位警察的不是,廖涵又开始说霍衍,表情愤然,“你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他怎么一点都不心疼你?”
廖涵气到磨牙,“不心疼你也就算了,看在你这段时间为他付出的份上,最起码,他应该也懂得知恩图报吧……”
廖涵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越说越是气愤,说到最后,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只是看着我,撇嘴,“沫沫,霍衍对你这样,你心里真的一点都不难受?”
难受,怎么能不难受?
我又不是石狮子,一点感情都没有!
但是难受又有什么用?难得难受就能改变现状?如果能,那我一定好好难受一番,而且还会连哭带撕心裂肺的喊,好让大家都同情我。
可现实告诉我,难受没有,现在的霍衍正忙于工作,听到我入狱的消息,指不定以为我又折腾出什么鸡毛蒜皮的祸事,压根没放在心上。
说起来,这倒是也不能怪霍衍,谁让我以前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听到廖涵说了什么,只是回神间听到她说了句,“沫沫,你说这样好不好?”
“啊?好。”我胡乱应着,其实压根没听到廖涵说了什么。
有些时候,就是那么巧,就是那么点背,就因为我不小心错过了廖涵的话,给自己招惹来了一个大麻烦。
当天下午。
“苏沫,你能走了。”
一个警察推门而入,面无表情,看我一眼,打开狱房的门,示意我离开。
“调查清楚了?”我刚睡醒午觉,活动了下脖子,从床上悠哉的坐起身,“你们那个警察叔叔肯放过我了?哼,我早就说过,识相些就早点放我走,就一个小小的扰民至于么?更何况我那还是白天开车,严格说起来扰民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