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
傅宁,“……”
最后两人是主动起身的,没人上前搀扶,也无人劝架。
我嘴里的口香糖嚼到了没味,收起手机揣兜,走到大厅垃圾桶前俯身把口香糖吐出。
“沫沫。”傅宁走到我身后,动动唇角,想开口说点什么,最终,抿了下唇角,什么都没说。
“你太太怀孕了啊?恭喜啊!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没能参加,等你办满月宴的时候可一定要通知我,我好去凑凑热闹,沾沾喜气。”我回头,笑容坦荡。
傅宁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手背青筋暴起。
我像是没看到他手下的动作,冲他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对了,前阵子听人说你转行弃医从商了,怎么样?这行还好做吗?”
傅宁依旧没作声,半晌,才回了句,“她怀孕后身子一直不太好,不方便去公司,所以我才……”
“哦,这样啊!应该的!夫妻之间嘛,本就应该同心协力的,如果没有同心协力,那除非是不想继续过了。”我脸上笑容持续。
霍衍那头,起身后,几个高管连带着陈轩担忧的替他察看脸上的伤势,察看一番后,陈轩跨步走到我跟傅宁身边。
“傅总,您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们霍总是可以起诉您的。”陈轩不卑不亢的看着傅宁,一如从前,顽固不化。
“我……”傅宁刚开口,被我打断,“起诉?起诉什么?你们霍总的老婆在局子里蹲了那么多天,你们霍总懒得去看一眼,身为朋友的傅总把他老婆救出来,还不能教育教育他了?”
我话落,陈轩眸子紧了下,看我,“苏……苏总,您前两天……”
我剔陈轩一眼,越过他的肩膀去看霍衍,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释然了,冲他笑了下,转头看向身侧的傅宁,“走吧!”
我跟傅宁结伴出大厅,霍衍没说半句阻挠的话,只是脸色阴沉的可怕。
从火锅店出来,我站在马路边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透气,傅宁双手背在身后,跟我一同站着,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挺渣的?当初因为懦弱放弃了你,现在结婚了,老婆都怀孕了,却还招惹你,放不下你。”
我唇角漾着笑,接话,“呵呵,你想听到我说什么样的回答?说你渣?还是说你不渣?”
傅宁薄唇挑了下,“如实说就行。”
“嗯,挺渣的,你要是我老公,让我知道在我怀孕的时候你还对前女友念念不忘,那我一定会跟你离婚。”我凭心而言,偏了下脑袋,看傅宁,一脸正色,“实话。”
闻言,傅宁苦笑,“让你如实说,你也不需要这么老实吧!”
我大笑,应声,“没办法,天生人品好,说不了假话。”
我跟傅宁在马路边差不多站了有二十分钟左右,我跟他道了谢,询问了他的家庭地址,给他定了几套宝宝服。
说完,我伸手拦出租车,打开车门上车,降下车窗冲他摆手,“傅总,谢了啊!”
傅宁站在寒风中不动,脸上挂着淡笑。
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有的人会长久的驻留在你生命中,有的人却只为了给你上一课然后离开。
我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后视镜里未挪动半分的傅宁,涩然的笑。
这要是换作十多年前,我一定高兴坏了。
车缓缓而开,直到傅宁的身影化成一个点消失不见,我才长吁了一口气,敛回视线。
我打车径直回了c公寓,敲门,赵锦瑟抱着苏点点开门,两人一见到我,皆是泪眼婆娑。
“沫沫。”
“妈咪。”
我,“……”
我推开堵在房门口的两人进门,站在玄关处换拖鞋,“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哭丧呢?我还没挂呢!”
“沫沫,你这两天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有个叫廖涵的打电话,说你进了局子,你怎么好端端的进了局子呢?”赵锦瑟从我进门开始就跟连珠炮似的一直问,问的我脑仁发疼。
我换好拖鞋后往沙发处走,慵懒的往沙发上一躺,闻着自己身上的麻辣火锅味,呛鼻。
“妈咪。”苏点点凑到我跟前,不停的在我脸上蹭,把我的心蹭的柔软成一弯水,就在我想伸出手把她抱进怀里时,苏点点突然大煞风景的开口,“妈咪,你是不是吃火锅了?好香啊!”
小兔崽子,这么多天不见我,一点不说想我,凑我这么进左蹭右蹭,居然是为了纹火锅香。
苏点点还在我脸上蹭,赵锦瑟走到沙发扶手处坐下,“沫沫,你到底是怎么进的局子啊!”
我抬眼看她,神情纠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这是个漫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