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霍衍从浴室出来,我匆匆说道,“我这边真的还有事,你要是没事的话,我真的要挂电话了。”
“别,别啊,我有事找你!”童萧怕我挂断电话,忙开口。
童萧在电话里说,昨天左右为了害我,在给我下料不久后,就割腕了,目的,是想演绎悲情,让霍衍去医院守着她,只是她没想到,霍衍会为了我弃她于不顾。
“你说那个左右现在是不是要气死了?”童萧在电话里笑。
我默声,不语,看着坐在床边擦拭湿漉漉头发的霍衍,心里被甜腻腻的温暖感填满。
“怎么了?”霍衍回头,恰好撞上我柔情似水的眸子,忍不住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间觉得挺感慨的。”我说着,坐起身,挂断电话,从后抱住霍衍,“霍衍,你怎么这么喜欢我啊!”
霍衍看我,忍俊不禁,“你这是在变向的夸自己魅力大?”
我脸贴着他后背,冰冰凉凉,错愕开口,“你大清早洗冷水澡?”
“某人撩起火不灭,我只能自己想办法。”霍衍回答,转了个身,把我抱起,放到他腿上。
“你喜欢我?”我双手自然地勾他脖子,厚着脸问。
“喜欢。”霍衍回答,抬手把我一只手攥进他手心,送到他薄唇边,轻轻亲吻。
耳鬓厮磨、白头偕老。
从酒店出来,童萧开车在楼下等我,看到霍衍,降下车窗打招呼,“霍总,体力还行?”
霍衍睨她,回看我,“除了工作,以后少跟她接触。”
我强忍笑意,点头。
童萧坐在车里,不是滋味的吧嗒了下嘴,“这也有点太忘恩负义了,我对你们两口多好啊!难道你们两口子就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吗?难道就不懂得感动吗?”
童萧碎碎念,我打开副驾驶门上车,“谢谢你啊,居然亲自来接我上班。”
“谁说我是来接你上班的?”童萧看我,“我是来接你去医院看热闹的。”
说完,童萧一脚踩下油门,打转方向盘。
车抵达医院,童萧把车停好,勾肩搭背的带着我往住院部方向走。
“你不会是带我来探望左右的吧?我跟你说,我可没那么大的度量啊!”我忍不住在她手下挣扎。
“说什么呢?你看我像是那种宽宏大量的人吗?”童萧斜眼看我,“咱们两今天来是嘲讽她的,懂不?通俗易懂的说,咱俩今天就是来笑话她的,而且要笑话到她无地自容。”
这话听着——爽!
我唇角提提,佯装淡然,“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怎么说咱们俩也是成人了,人家不过只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怎么了?现在的小孩子比大人都要成熟好吧?而且,你看她做的那些事,像是一个小孩子该做的吗?”童萧揽紧我肩膀,义正言辞的说:“我告诉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跟童萧齐步向前,我深深的觉得,童萧说的对。
到住院部,找到左右在的病房,还没抵达病房门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你们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跟霍衍哥哥说我出事住院了?”
“说了,我的大小姐,我们还故意说的夸张了些。”
“那他为什么没来?”
“听说是苏沫那边也打电话了,知道苏沫被下了药,所以就没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不过只是被下了药,而我可是自杀,我这么大的事,难道还不如那个老女人吗?”
“左右姐,要我说,那个霍总就是不识抬举,你这么看得起他,他居然还跟您摆架子。”
“一定是那个女人比我会卖惨,你们再去打电话,再去打,就说……就说我快死了!”
病房里的吵杂声此起彼伏,我跟童萧对视,纷纷摇头。
这姑娘真的是中毒不轻啊!
病房里照顾左右的几个人被她赶了出来,几个人一出来,满脸的不屑。
“如果不是看她有两臭钱,谁愿意搭理她。”
“就是,人家霍总明摆着就是不搭理她,人家都结婚了,她还恬不知耻的往上靠。”
“这种人,我跟你说,如果不是仗着她哥,身边恐怕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几个人议论纷纷,压根没注意到我跟童萧,跟我们擦身而过。
目送几个人离开后,我抬手指指左右的病房门,“进?”
“进啊!”童萧应声,雄纠纠气昂昂。
我们俩一前一后进去,左右一看到我是我们俩,脸色突变,“你们俩怎么进来了?你们俩想要做什么?”
“我们俩想做什么?你昨晚对我们俩做了什么,我们俩今天就想对你做什么呗!”童萧大步走近,上前,一把掐住左右的脖子,回看我,“沫沫,动手。”
我撸起袖子,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早准备好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对着左右的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左右被迫咽下,在童萧松手的刹那,用手去扣,扣几下,抬头看我们俩,“你们两个疯子,老女人,居然敢给我下料,我看你们是统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