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我一点都没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深陷爱情不可自拔的女人,果真是智商为零。
别看平时孙培婷是挺聪明一姑娘,只要遇到关于陈森的事,她的智商跳伞似下降。
不,比跳伞更吓人。
在孙培婷的威逼利诱外加百般祈求下,我最终选择了妥协,答应帮她跟陈森去说情。
被孙培婷连拖带拽的拉倒陈森办公室门前,她帮我敲门,在听到里面传出一声‘进’之后,自己转身一溜烟跑了。
我侧头,忍不住笑:这丫头,小时候在校运会上是短跑冠军吧?马力挺足啊!
我推门,陈森正双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背影看起来寂寞又疏离。
“陈总,雅兴不错啊,在看风景?”我调侃,往进走。
陈森背对着我没回头,提唇角,“她有消息吗?”
她?
一定指的是廖涵。
陈森不是孙培婷,我没那个胆子跟他调侃,如实回答,“前阵子她给我发了几张旅游的照片,剪了短发,还染成了绿色,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话落,陈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就好。”
只要提到廖涵,气氛就很压抑,不为别的,主要是陈森目光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悲伤,让人看了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我默声了几秒,长吸气,“对了,我听培婷说,你威胁她,如果再不听话,就让她搬出去?”
“嗯。”陈森回应,转回身,“那丫头找你去告状了?”
“谈不上告状。”我笑着接话,“小丫头对你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你跟廖涵都已经分手了,复合,恐怕是不可能了,你不妨考虑下培婷那个丫头。”
陈森不作声,低头,一只手去摸另一只手衬衣的纽扣,解开,往上免了些,“这件事如果落在你跟霍衍身上,你会怎么做?”
我,“……”
不带这么玩的,还有这种打比喻的方法?
如果换作是平时,我现在一定假装躺尸,保持沉默不说话,但是现在,我实在是没办法沉默,刚才在进门的时候孙培婷那丫头可是求了我好一阵子,现在临阵退缩,总感觉有点对不住她。
我张张嘴,往沙发前走,落坐,缓缓开口,“陈森,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没有办法打比方的,没有发生的事,你去假设,它还是没有发生。”
我说完,陈森不回应,走向办公桌,“原本,我是想着等孙培婷恋爱之后,再让她搬走,但现在我决定,让她现在马上就搬。”
我,“……”
什么叫好心办坏事?我现在这种就叫。
看着陈森冷冽又决绝的样子,我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怕弄巧成拙,最后选择了沉默。
从陈森办公室出来,孙培婷在楼道尽头拼了命的向我招手,等我过去,眨巴着一双期翼的眼问,“什么情况?他怎么说?”
“他说让你今天就找地方搬走,而且是现在马上。”我说,心虚,抬手挠头。
孙培婷愣了下,笑出声,“苏总,你能不能别闹。”
“我没闹。”我一本正经,板着脸,想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些。
我话落,孙培婷盯着我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苏总,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吗?”我深汲气,明知道这句话很残忍,但又不得不说。
我话毕,孙培婷怔了几秒,阔步往陈森办公室走,紧接着,就是里面传出的震耳欲聋的吵闹声。
“陈森,你刚才跟苏总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希望你今天就从我那儿搬走。”
“你赶我走,是吧?”
“是。”
孙培婷声嘶力竭的喊,陈森淡漠如尘的应。
我站在楼带里,觉得自己太阳穴的地方突突的涨疼,进退两难。
就现在这种情况,我是进去不对,不进去也不对。
你说我要是进去,两人吵得这么不可开交,被我这么一个旁观者看着,多尴尬?
但是你说我要不进去,两人都知道我在门外,我却不进去劝架,似乎也不合适。
我惆怅,楼道里闻声看热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赵锦瑟带着李可也赶了过来。
“什么情况?”赵锦瑟蹙眉问。
我不回答,指了指陈森办公室,“你别问我,你听,你细听。”
办公室里,陈森已经彻底保持沉默,只剩下孙培婷一个人在叫嚣。
“陈森,你是不是觉得吃定我了?觉得我孙培婷这辈子就非你不嫁了,是吧?”
“赶我走?好啊,我现在就请假去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