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力受伤这么严重?被救护车的担架抬走?
服务生话落,我不厚道的险些笑出声,碍于服务生的面子,抬手半捂着唇角轻咳,“你说冯力是被担架抬走的?”
“嗯!冯先生在受伤后直接晕过去了呢!”服务生一脸惊魂未定的说。
闻言,我应了声‘知道了’,返回房间更换衣服。
等我从房间出来,服务生依旧守在门外,我好奇的挑挑眉,正准备询问,就见服务生对我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苏总,这次冯先生受伤实在是很抱歉,您放心,我们酒店一定不会推脱责任。”
“好。”我承应,对这个酒店规章制度的好感瞬间提升了好几个度。
打车到医院,在询问完护理办冯力的病房后,我径直提步。
冯力住的是个单间,一张床靠近窗户边,我推门的时候他正偏着头看窗户外,脑袋被绷带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滑稽搞笑。
听到房门响动,冯力头也没回,直接道了句,“苏总,你想笑就直接笑好了,呵!”
“那怎么行?这点礼貌我还是有的,放心吧,我回头会背着你笑的,当着你的面笑,多不厚道。”我一本正经的说,迈步,把手包随意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几步走到窗户前,顺着冯力的视线往外看,“别说,这个角度欣赏外面的风景真不错,冯组长不亏是个生活精致的人,就算是住院,也不忘陶冶情操。”
我话落,回看冯力,发下他嘴角抽搐,就差被我气的口吐白沫。
病房内的气氛陷入僵局,冯力在我说完那句话后直接闭上了眼,一副不想跟我说话的模样。
我不以为然,在窗户前眺望了会儿外面的风景后,返身走到他床边,低头,伸出手戳了戳冯力包裹着绷带的脑门,“冯组长,听说你是被救护车拉来的,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伤啊?”
我说完,冯力徒然睁眼,怒瞪着我回应,“我晕血,那帮孙子在看到我晕倒后,以为我是脑袋被打坏了,情急之下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似笑非笑。
冯力知道我是在调侃他,冷着脸,看看我,半晌,开口,“苏总,我知道你瞧不上我这样的人,你今天是不是心情特别好?觉得看了我的笑话,是吗?”
“我怎么这么无聊?我想看你的笑话做什么?”我嗤笑,“我来蓉城的目的是要让向阳加快速度做那笔订单,又不是为了跑来看你的笑话,这么贵的飞机票,只为了看你的笑话,冯组长啊,你未免也有点太瞧得起自己了。”
我说完,冯力脸色难堪,语塞。
通过这两天的相处,我发现冯力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别人只要要一点瞧不起他的意思,他就会表现得特别焦躁,这在昨天面对那位郝经理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见冯力陷入了沉默,我走到病房里的沙发前坐下,“冯组长,打你那帮孙子呢?”
“回去了,把我送到医院,给我缴纳了医药费,就走了。”冯力回答,说着,愤愤然的汲气。
“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我回看冯力,发问。
“不然呢?我难到还请他们留下来继续再揍我一顿?”冯力不悦的看我。
这个暴脾气!我这不是在为了他抱不平吗?冲我发什么火?
我闻声闭嘴不言,半晌,冯力估计是察觉到了我不悦,挑开唇际说:“今天跟我打架的那群人是向阳的。”
“嗯。”我轻应。
“当中就有昨天那个郝经理!”冯力咬牙切齿的说。
“你在这行也做了时间不短了,就这么沉不住气?”我提了下唇,发问。
“不是沉不住气,我在这行这么久,什么孙子没装过,但是给那样的孙子装孙子,我……”冯力愤然。
给那样的孙子装孙子不愿意?但是你不愿意又能怎样,人生不就是这样嘛,总会有人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你也总会遇到一个人,你看不惯他,也干不掉他。
冯力在碎念完那几句话后,就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沉默,我抬头看了看他输液的吊瓶,好心提醒,“喂,冯组长,你该换药了。”
冯力倏地转头横我,“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帮我叫一下护士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摆总裁的架子做什么?”
我,“……”
得,看来这大兄弟的小心心是真的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我走出病房帮冯力叫护士换药,护士进门,边换药边说:“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别动不动就动手,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里人考虑考虑,想想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