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让他知道咱们两的关系也无所谓,他那个人生性多疑,或许都不会相信我会平白无故跟一个女人这么交好。”
王秋和说完,我拿着电话在这头叹两口气,“晚了。”
王秋和在电话那头听的一头雾水,狐疑发问,“什么晚了?裴威已经知道了咱们两的关系?不仅知道了还深信不疑?那也无所谓,他一个苏州的,手伸不了太长,你不跟他合作就行了,怎么?公司运转出现了问题?需不需要我帮忙?”
“公司运转没有出现问题,我现在只是单纯的需要搞定裴威。”我接话,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像可怜兮兮的小白菜,简直就是悲从中来。
“搞定裴威啊!我这条路是走不通,霍衍那边呢?”王秋和问,问完,不等我回答自顾自的笑出声,“得,我这不是废话吗?在你给我打电话之前肯定是已经联系过他的,看来他那边也不行,话说回来,他们俩之间难道也有矛盾?凭霍衍的人脉,裴威总该给几分面子吧?”
霍衍整裴威是在幕后,大多人都不知情,王秋和不知情,也很正常。
我在电话这头顿了几秒,悠悠的回答,“哎,不可说,反正跟你落井下石差不多,他对裴威也是……”
我余下的话没说完,王秋和在电话那头笑出声,“行行,我知道了,不问了。”
跟王秋和挂断电话,我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一头扎进了枕头里,哀声一片,就差痛哭流涕。
太惨了,创业这么久,我一路顺遂,从来没遇到过比现在更惨的时候。
裴威这里找不到突破口,我就只能转而去找他身边的人作为突破口,这么做虽然有些卑劣,还有打感情牌的嫌疑,但是没办法,除了这样做,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最后,我花钱请了一个私家侦探,调查发现,裴威有一个女儿,名叫裴馨,十八岁,正是上大学的花样年华,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导致女儿跟他并不亲近。
当年离婚后,裴威的老婆就带走了女儿,等到裴威东山再起有能力接济母女两时,裴威的老婆已经在一场车祸中生亡。
东山再起的裴威是把女儿接回来了,但是女儿却一直很厌恶他,不过是十八岁的年纪,为了反抗他,作妖似的谈恋爱,作死性的逃课、在学校打架斗殴。
裴威为这个女儿可谓是操碎了心,但小姑娘不仅不领情,还把当年她妈的车祸都归结到了裴威身上。
可谓是一物降一物,别看裴威这两年在商业场上混的风生水起,但是在他女儿那,混的凄惨到就差被踩到尘土里。
在基本掌握了裴威女儿的信息后,我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打车前往裴馨的学校。
在学校打探一圈,所有学生在被我问起裴馨时不约而同都是一个神情——惧怕,并连连摆手说不认识,似乎生怕跟裴馨牵扯上半分关系。
看来,这姑娘在学校不是一般的混世魔王啊!
在学生堆里打探无望,又担心向老师打问会惊动到裴威,最后,我思前想后去学校超市买了几瓶啤酒,又拎了两袋花生米,走进了保安室。
在一个学校里,除了学生跟老师,能够铭记‘坏学生’的人,怕是只有保安莫属了。
我谎称是裴馨的远方亲戚,四个保安提起裴馨,纷纷摇头。
“那哪里是个姑娘啊!比男孩都蛮横!”
“可不是,不仅如此,那小姑娘听说还一天到晚换男朋友!哎,你们这家里人怎么也不管管?”
……
上了年纪的男人,堪比中年妇女,我不过就是简单挑了个开头,四个保安大叔就收敛不住了,一个劲跟我讲述裴馨在学校的英雄壮举。
什么给班主任办公室放有毒的眼镜蛇?还有什么把同班女同学堵在厕所殴打,甚至还把隔壁班男同学拎去夜店ktv做服务生。
“条件优越归条件优越,但是这孩子该管教还是得管教,有钱人多了去了,像裴馨这样的,出了社会肯定得吃大亏。”其中一个保安看着我说。
我陪着笑点头,“可不是,哎,这孩子就是被家里娇惯坏了。”
我跟四个保安大叔又寒暄几句,留下手里的啤酒、花生,道别离开。
等我出了学校,掏出手机给私家侦探打了通电话,询问现在裴馨在哪儿,不多会儿,一个台球厅地址出现在我挂断电话的手机屏幕上。
按着地址打车过去,刚进门,就看到一群脑袋被染得花花绿绿的十七八少年在扎堆抽烟。
或许是我的穿着跟他们比起来太过‘不伦不类’,带头的小绿毛瞅我一眼,爆了句粗口,“槽,是不是谁家姐姐来逮人了?”
一群打翻颜料盘的簇拥着地脑袋纷纷摇头,我横他们一眼,淡漠开口,“裴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