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赛觉得心里凛了一下子,这个人的目光,太过犀利,他的脚步忍不住往后退了一路。
“当然!”这句话说出来,何赛也有自己的居心,“还有,杜箬这几天感冒了。”
“她感冒了?”顾行疆问了一句。
何赛鄙夷地撇了撇头,没回答。
“你一个学医的学生,不知道最近甲型h1n1流感肆虐么?让她去买藿香正气水喝了。”顾行疆慢悠悠地说完,抬起头来,看着茫然的何赛。
何赛不懂,他一个司机,为什么懂这些?也可能这些是常识,身为医疗器械集团老总的司机,知道也正常。
可甲型h1n1流感肆虐,这是昨天晚上导师才跟他说的,说最近很多人感冒,后来发现是病毒入侵。
“不懂么?”顾行疆的眼睛再次盯着何赛。
何赛如同一个手下败将一样,走了出去了。
他走了以后,顾行疆的图纸怎么都看不下去了,想起刚才何赛说的话,半夜,床上——
他双臂抱在胸前,紧紧地皱着眉头,接着把手里的笔拿起来,猛地朝着对面的墙上扔过去。
总裁办公室相当大,他坐在办公室的一头,要扔到另外一头,要费很多的气力,不过,谁让他向来健身,扔东西之类的向来不在话下呢!
那支笔凌空飞行的时候,就见一个人推门进来,看到笔飞过,他的头往后偏了偏。
“啪”地一声,笔撞在了墙上,摔成了零部件。
“谁惹我们总裁了?”进来的人是沈科,他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
“刚才的毛头小伙子!”顾行疆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你年龄也不大,貌似你比他也大了不了几岁!”沈科驳道。
顾行疆瞪了沈科一眼,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
下班的时候,顾行疆去了药店,特别鬼使神差,买了两盒藿香正气水。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好像有人进来过,去了二楼,才听到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
他打开门,果然看到那个人——顾为恒。
能在他家里如入无人之境的,也就顾老二了。
“怎么?从美国回来,不直接回家?”洗手间门口,顾行疆看着顾为恒。
“忘了给爸妈买礼物,不敢回家。先来找你,你陪我去买!”顾为恒,那是彻彻底底顾明城的翻版,或者说,这分明就是二十四岁时候的顾明城。
身高和相貌,都和顾明城毫无差别!
“他们俩最近决定去马尔代夫晒太阳。可能已经走了,所以,在你哥这里待着吧!”顾行疆关了洗手间的门,下楼。
顾为恒才二十四岁,整个人特别阳光,和他爸不同,顾为恒性格比较开朗。
穿着浴袍走下来的时候,顾行疆一直盯着他。
“你这活脱脱顾明城翻版,怎么性格一点儿都不像爸?”顾行疆朝着顾为恒说了句。
“你性格像爸就成了!我也像爸那不就是爸了吗?”顾行疆扶着楼梯的扶手跳了下来,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下午陪我去商场玩玩,反正我猜你顾大总裁也不去商场的,有什么需要,别人都直接给你送过来!”
下午。
世贸商场。
两个型男走在商场了,吸引了一大票女热的目光,男士奢侈品在四楼,上电梯的时候,要经过一个内衣店。
顾行疆不过瞥了一眼,便看见杜箬背着包在挑内衣。
他已经上了两级电梯,忽然对着顾为恒说,“你自己先上去,我有点事儿,一会儿上去找你。”
他转身,从上行的电梯上下去了。
进了内衣店,就把杜箬拉到了商场外面,一个避风的地方。
杜箬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呢,就看到顾行疆!
她被顾行疆抵在了墙壁上,她这几天一直生他的气,想起自己的一万块钱还没有给他。
“我是欠了姜先生一万块钱,可也没说要卖身,你这是什么意思?”杜箬站在墙里面,怒视顾行疆。
顾行疆声音沙哑着问了一句,“感冒好了吗?”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眼中有爱怜。
杜箬一歪头,嘴硬地说了一句,“你管不着!”
听说话,应该是没事了,而且,她再次成功把顾行疆气到。
他忽然之间想毁了她!
从小到大,能够成功气到他的没有几个人!
很荣幸,杜箬做到了!
她狠狠地咬上了顾行疆的胳膊,嘴里沙哑着说了一句,“姜潮源,你无耻!不要脸!”
“尊严都被你践踏光了,我还要脸干什么?”顾行疆的头侧歪着,看着狠狠地咬住他胳膊的杜箬。
明明她咬得他很痛,可是他感觉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