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沥远隐约记得在家里,有中药的盒子,也隐约记得叶茂琛的妈是做中药生意的。
上车以后,南沥远边开车,边抚摸了一下顾三儿的头,“真没事?”
“没事啊!”顾三儿回到。
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吃药了说是没吃药?
到家后,是下午五点,顾三儿又开始发烧。
发烧是这样,上午没什么表现,可是往往下午就厉害,各种征兆都特别明显。
南沥远把顾三儿抱上了床,可能在病中,顾三儿特别脆弱,攀着南叔的脖子怎么都不放开。
“南叔,你别走开”
“南叔,三儿害怕”
“南叔——”
一口一个“南叔”,声音娇气又矫情。
顾三儿躺在床上,抱着南沥远的脖子睡着了,南沥远一直手撑着头,拍着她。
她睡着以后,他拿了一根体温计,给顾三儿量了,三十九度六,高烧。
南沥远拿了上次叶茂琛给她的药,给顾三儿端到了床头,让她吃。
顾三儿嫌药苦,不吃。
也对,一个连阿胶都嫌苦的娇滴滴的小人儿。
南沥远把药丸一粒一粒地掰碎了,先含到自己的口中,再去喂她。
顾三儿好像反应很本能,双手攀住南沥远的脖子,就吃了,眼泪滑到了眼角,不想吃。
“乖——”南沥远劝哄她。
一大颗药丸,终究在南沥远口对口的哄喂中吃下了,顾三儿沉沉地睡去。
南沥远在楼下的沙发上坐着,手抚下巴,在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必昨天晚上顾三儿也是发烧,烧糊涂了,叶茂琛给她吃了药,所以,三儿不知道。
可是依三儿的性格,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把药吃下去的,药那么苦。
之所以没去买西药,而是让她吃中药,也是为了试探她的反应。
叶茂琛是怎么给她喂的药?也如他一样?
南沥远拿了顾三儿的手机,找到了叶茂琛的微信,给他发了条信息:谢谢昨天对我太太的照顾。
叶茂琛回:南总么?南总太客气了,不过顾小姐身上,真的很香。
南沥远紧紧地咬了咬牙。
醋意在心里蔓延。
顾三儿说他从来没有因为她吃过醋,其实,他吃的醋,她不知道。
他去厨房给顾三儿煮了粥,煎了个鸡蛋。
顾三儿醒来的时候,大汗淋漓。
她去了厨房,一进门就抱住南叔的腰。
大病初愈,楚楚可怜的样子。
“南叔,三儿几天不见你,就想得不得了,心都被人割了一块。依三儿看,南叔的心里该是没有三儿才是,要不然,我和他比赛,你都不陪我。可真放心。”顾三儿趴在他的背上,喃喃自语。
南沥远一边煮粥,一边唇角有带,说实话,他心里挺有成绩感,总算没有白疼她,现在知道回报了,就跟种庄稼的人,看到了收成一样欣喜的感情。
“三儿长大了,有些事,要自己去做了,不能老依赖你南叔。你南叔事情也多。”他说。
“可是晚上,三儿一个人住,还是怕啊,如果南叔跟着,三儿就不怕了!”
顾三儿又使劲儿地攀紧了南沥远的腰,生怕南叔跑了的样子。
他娇滴滴的三儿,昨天晚上和那个叶茂琛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沥远不得而知。
顾三儿和南叔在一起,安全又踏实,觉得已经找到了人生的巢穴,此后给她什么,她都不要了的感觉。
第二天,南沥远送三儿去上学,说了中午来接她。
南叔最近一直很忙,都很久没有接三儿上下学了,顾三儿自然高兴得很。
快下课的时候,她收拾包,因为刚才南叔给她发微信了,说在学校靠近苗圃的地方等她,车停在那里。
顾三儿特别兴奋,她背着包就跑起来,跑到快西门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刚从车上下来,像是叶茂琛,叶茂琛看见顾三儿,目光中流露出饶有兴趣的光。
他和南叔的位置一前一后,南叔车的位置在后面,他正靠在自己的宾利上等着顾三儿,南沥远看到叶茂琛了,两个男人的较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叶茂琛在靠前面的地方。
顾三儿飞快地跑了过来,经过叶茂琛的时候,使劲儿地踩了他的脚一下,然后火速把他撞开,径自朝着南沥远跑了过来。
这一幕,南沥远看到了。
叶茂琛愣在那里,接着低头浅笑一下。
旋即,他转过头,朝着顾三儿走来。
顾三儿赶紧藏到了南沥远的身后,“南叔,救我!”
叶茂琛透过南沥远的肩膀,要看顾三儿,顾三儿只露着两只眼睛,挺惊恐的。
“我权当这是顾小姐的调皮,是不是?”叶茂琛左右探着头,看着顾三儿。
“这孩子让我和她爸惯坏了,宠的实在无法无天。我替她向你道歉。”南沥远抱着双臂,站在自己的车前说到。
明明是示威,没有一点儿道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