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燕藜,他们既然跟来了,那就一起送我到南城门吧。”这群家伙,必是舍不得自己了吧。
“嗯。”燕藜瞪了他们一眼,便打马朝前驰去。
阮伊箬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随而去。
跑了半晌,没听见声音,燕藜再次停下马,转头恶狠狠的说:“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燕卫们这才傻呵呵的笑着跟打马跟在后面。
到了南城门,太阳已经冲开淡淡的云雾,耀出金红色的光芒,洒在众人身上,如若披了一层金光。
阮伊箬与燕藜同时停下马,侧头满含深情的望着对方。
燕卫们识趣的将马停在了三丈外,静默着。
燕藜伸出手,阮伊箬淡淡的笑了笑,也伸出手和他交握着。
凝望半晌,阮伊箬回头看了看那溯原城墙,老远便能瞧见有许多地方的城砖有些龟裂了。这城墙,如若遇到战争,必定不堪一击,是以忧心的说道:“燕藜,因着大燕与大楚的交好,从来没战争发生过。但如果真的如我们猜想的那般,而渚晗又继位失败,这仗怕是避免不了的。如今溯原安宁太久了,这城墙要派人修葺一下了,如有必要,发动城民,挖一条护城河,将胭脂河的水渡到护城河里,将来必能保百姓一时的平安。”
“你说的总有一定的道理。”
“燕藜,家里就交由你看着了,我取到蚌珠立马赶回来,别为我担心。”
“坏东西,说不担心是骗人的,我恨不能和你一同去楚京,只是,现在根本由不得我们如此的儿女情长。”
“嗯,我们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享受以后的人生。等我大仇得报,我们离开这纷扰的世界,找处世外桃源,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阮伊箬说着,眼中满是憧憬。
“嗯。”燕藜的眼中亦是满满的向往,与她在一起,就算是清粥白饭又何妨?
“我走了。”
“万万小心。”
终有万般不舍,二人还是慢慢放开那交握的手。
有时候,语言太多了,反而显得苍白。
“驾——”
阮伊箬不再回头,她怕,怕一回头就再不忍离去。
骏马一路向南,越往南走越是凸显秋的萧瑟。
经泰州、牧州、德穗、南安、盛州五大州郡,除了在进盛州城门时,城守有拿出渚晗的画像在仔细比对过往的与之年龄相仿的路人,进行盘查外,一路上竟是出奇的平静,连渚晗写的手谕都不曾掏出来过。
快马加鞭二十余天,楚京城终于了了在望。阮伊箬压抑住喜悦的心情,狠夹马腹,快速奔到楚京城门之下。
翻身下马,阮伊箬牵了马缰,随着进城的人流接受着城门守卫的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