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楼里,胭脂楼主胭脂楼(胭脂楼的主人就叫胭脂楼)正坐在二楼小阁里吃着小菜,品着小酒。
他最近觉的自己有些背,所以正考虑着要不要离开大唐国,去西荒别处走走。西荒是一片很大的疆土,他还想在这里大展宏图,把胭脂楼开遍西荒各地,把灵石金子银子都挣的盆满钵满。
夜色深深,他给自己倒上一杯顶级灵猴酒,然后用举杯对着窗外的弯月,突然豪气由心起:“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胭脂楼对面是一见客栈,某客人梦里被惊醒,拉开窗户一看,见对面小阁里坐着一名穿的花枝招展的美男子正在装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床底的夜壶就甩了过去。
“去你妈的,让不让人睡觉了!”骂完,“砰”的一声关上窗户,再也没管尿壶落在何处。
胭脂楼好歹是个炼虚修士,见半空有一物飞来,随手一挥就将那物打了出去,歪管它最后落在何处,反正别打扰他对月当歌的雅兴就好。
“啪”的一声,那夜壶砸在了正朝这边走来的苏莫离身前,一股腥臭的尿骚味瞬间在街头清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虽然苏莫离开启了护身结界,没有让一滴尿溅到身上,但是他的鼻子没坏。他闻到了那股在床底下搁了一天一夜,已经腥臭发酸的人体排泄物的味道。
冉衣亦然……
当他们二人一脸阴冷的抬头望向胭脂楼上的小阁时,胭脂楼主胭脂楼也似有所感,临窗低头看去。
他看见了那一只被他飞挥的不明物体,此时正四分五裂的躺在苏莫离的脚边。而根据他几百年的经验,他已经从那些碎片的大小和模样,准确的判断出,它原来是一只夜壶。
并且,从微湿的石铺街面看,刚刚碎掉的那只夜壶是半满的。
随后他愣愣的看着脸色漆黑的苏莫离和冉衣,瞬间呆滞。
三人对望许久,最后还是胭脂楼先动了,他举起酒杯默默饮完杯中佳酿。然后,他毫不迟疑的给自己贴上一张瞬移符,跑了……
苏莫离此时懒得追,他抱着同样黑着脸的冉衣慢慢走进胭脂楼中。
在东域,胭脂楼是最大的消息楼,遍地都是连锁店,卖消息从来不需要去找胭脂楼楼主本人。所以,此时胭脂楼跑了,没关系,门没关就好。
走进大门之后,内里布置和酒楼没什么区别,都是分成许多包间,以供客人坐等消息。有侍者会在边上招待茶水,若肯出钱,在这里还能吃顿与众不同的食物。
苏莫离被侍者领到一间靠着窗户的小包厢里。
苏莫离抱着冉衣在雕花黑桃方木桌前坐下,点了壶灵茶同冉衣一起慢慢品着。待过了一会儿,便有一名总管打扮的中年男人托着一只托盘走进小包厢中。
中年男人把托盘轻轻放在桌面上,冉衣低头看去,见托盘里静静躺着一枚空白玉简和一只毛笔以及一张白纸。
中年男人对苏莫离微微笑道:“我是此间管事,姓李。这位先生有什么需求可自己记录下来。”
说完,便把托盘往苏莫离的方向推了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