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倒在破败的小出租屋里,被酒精麻痹的昏沉大脑无法有效向身体部位发出指令,就连手里的廉价的青色玻璃酒瓶都有些拿不稳当,你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身重新捏紧酒瓶仰头闷灌了一口。
辛辣冰凉又呛鼻的酒液通过口腔从你的喉管流入胃里,因为喝的急有些从嘴角漏出的酒液顺着下巴流着滴落在地上。
沾湿了黑长头发的发尾。
冲鼻的酒气弥漫出烧灼的爽快。
一瞬间身体舒畅的快要报废。
你没忍住嘶哑的咳嗽了几声,喉咙像是着了火,正被浓烟熏呛。
醉眼朦胧间你晃了晃青色的酒瓶,低声咒骂了一句。
真是该死,残留的酒液已经见底了。
你随手撒气般把它狠狠的摔倒了地上,地上一阵叮铃咣当的杂乱声,还有玻璃破碎的脆响。
吵的让人心慌,你闭上酒气上头正发出热烫温度的眼睛。
心头的痛楚却愈发清晰。酒精暂时没能麻痹住你脆弱的神经。
你神经质的捂着肚子笑了出声,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无比的失望,混沌的脑子里闪过轻生的念头,接着你跌跌撞撞的站起了身,走过杂乱的房间,拉开门,准备出去透口气。
或者是顺路冲动一下去跳个楼。
活着也挺没意思的。
出租屋的木门此时被风吹得发出咯吱咯吱刺耳的声音,你烦躁的一脚给它踹关上。
抓了抓乱糟的头发,穿着单薄的醉鬼走出了家门。
你像是个幽魂一样游荡在苍凉的街道上,脚踩着枯败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心头的思绪也像被冻住了一样,你舒出喉间哽着的一口气,好受了一点。
夜间萧瑟的秋风又吹落了几片焦黄的落叶,有一片晃晃悠悠落到了你的头发上,你也眯着醉眼惺忪的眼睛视而不见懒得伸手把它摘下来。
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似乎已经走出了好远好远的路,不过你还是丝毫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