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有衙役在那大喊:“带犯人!”
这会儿就已经到了带犯人了?翠柳心中十分惊讶,但面上却半点不露,接着就听到脚步声,老苏的声音响起:“给大人请安!”
“你这人,上了公堂,还不给本官跪下!”官员拍了拍惊堂木,老苏已经声音深沉地回答:“本朝律例,无罪不跪。”
无罪不跪,翠柳也是知道的,但这会儿翠柳跪都跪了,也不愿意起来,而去问翠柳话的官员已经开口:“苏谦,有人指证你私越关口,贩卖货物,你真以为自己无罪?”
“周大人,这私越关口,贩卖货物可是死罪,大人若没有证据,还是不要口口声声说我有罪!”老苏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原来那个官员姓周,翠柳觉得跪的有点累了,悄悄挪动下膝盖,看了看那个周大人。
那周大人说出这句话后,另一个官员已经轻咳一声:“既然开堂,自然有证据,堂下所跪何人,因为何事,速速说来!”
“小人姓江,本贯江南人氏,因贩卖货物来到此地!”翠柳先把翠能的履历报了一遍,那周大人已经迫不及待:“谁要你背这些,你方才和本官说的,再和……”
“周大人,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方才你已经见过人犯?”另一个官员故作疑惑地问,周大人往往没想到这官员会这样问,急忙恭敬地说:“大人,是河巡防和下官说的,大人您也知道,这些人是河巡防抓的。”
“本官自然知道,那就速速把对河巡防说的话,对本官说来。”这官员又拍一下惊堂木,高声询问。翠柳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明白了,也晓得成败就在今日,于是翠柳抬头:“小的来到这里数日,谁知因为小的货物不够好,因此总没有人前来要小的货物,直到那日,有人和小的说,说苏大叔为人豪爽,要小的去寻苏大叔。”
说着翠柳故意停下,那周大人以为翠柳已经完全按他们说的说了,急忙道:“后来呢?”
“后来苏大叔说,可以替我办那些出入关口的凭据,因此小的就把货物都交给苏大叔,并且约定,由小的押送货物。”翠柳说着继续低头,周大人已经高声喊:“苏谦,你听到没有,这话,你还不认罪吗?”
“贩卖货物,低买高卖,似乎也没有犯王法吧?”老苏缓缓地回了一句,那周大人已经迫不及待:“你可知道,你私越关口,就是有罪!”
“大人口口声声我私越关口,可我交出来的,确实是关上的凭据!”老苏才不怕这个,张口就是这么一句。周大人已经冷笑:“就知道你拿了衙役们偷盖的凭据说是我们的,我可告诉你,行会那边,可没收到你的税款!”
“大人,空口说白话是会遭报应的,”老苏意有所指,周大人愣了一下,接着就冷笑:“好,好,到这会儿还嘴硬,还说什么会遭报应?”说着周大人也不去管另一个官员的脸色,只是高声叫着来人,衙役上前一步,周大人已经高声道:“去把行会的陈老爷请来,他那里,自然是有没有缴税款的凭据!”
衙役应声而去,周大人看着老苏:“苏谦,你在这兴风作浪十多年,这会儿,就让你知道,本关,不是你兴风作浪的地方。”
翠柳耳朵竖的高高的,想知道老苏要说什么,谁知老苏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放声大笑,而另一个官员,神色却有些不对,翠柳心中越发狐疑,但这个时候,狐疑也没有功夫,只能等着陈家的人来。很快陈老爷就到了,到的速度,简直就跟他特地等在衙门外一样,陈老爷上了堂,那官员们对陈老爷就客气太多了,也没有让他跪,更没有厉声喝骂,还请他坐下,等陈老爷坐下,另一个官员才道:“陈老爷,今儿请你来,是为着有人私越关口的事情,您这里若有他们没缴税款的凭据,一并呈上。”
官员话音刚落,陈老爷就连连叹气:“这私越关口之风,一年更比一年烈了!”陈老爷这话引起老苏的冷笑:“贼喊捉贼!”
“大人,您看,这人实在太过嘴硬,在公堂之上竟然还这样说!”陈老爷做出一副十分愤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