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半个猪头,晃着一只肿胀的猪爪子到了兰馨院,狂灌了一壶水,贴到柳千羽身上,有气无力道:“千羽哥哥,今晚收留我们俩啊。”
“前些天我就只是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包子都把账算在元齐拓身上,让他在院子里站了一整晚。今天被叮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那个小心眼儿会怎么罚他。你就发发慈悲...”我搓了搓手,“一晚上,就让我们躲一晚上。”
柳千羽打量了一下我们两个,仔细看了看我脸上和手上的包,边取药箱边冷眼道:“三更半夜地跑来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让他不受罚?你就不怕你家里那位把我的兰馨院烧了?你可别忘了,这个月已经来两趟了。”
对付柳千羽的方法很简单,亲一口,然后灌进两斤砂糖,腻腻地说一声:“千羽哥哥,你最好了。”
搞定!
全天下的家长大概都吃孩子这一套,前提,有爱。
窝藏逃犯,逃犯罪加一等,至于夜不归宿么,简直罪无可赦。
我错了,错在不该在睡前喝那碗药汤,要是不喝那碗药汤,我就不会起夜,不起夜也就看不见院子里那张阴森恐怖泛着寒气的脸。
大脑来不及飞速运转,我以百米五秒的速度窜进了柳千羽的被子里,可怜巴巴乞求,“救我们啊...”
安静的夜,包子的脚步似破砖般深沉,一步一踏,踩在我的心头,颤在我的肝儿尖。
“悠悠,回家。”
“曜,今晚让她住在兰馨院,你暂且先回去。”
“悠悠。”语气平淡,波澜不惊。
然,越是平静,才越是吓人,暴风雨的前夕才是最宁静的。
我躲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地说:“你不生气我就回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