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悠却感觉不太对：“等一下！纪寒的意思是，让重生者去复仇，但是那个仇人实际上还没有做什么？”
辛随影站起来踱到窗前：“这一点我也犹豫过，但是纪寒……有他自己的判断。”
吴悠悠也站了起来：“可是，这不就是影响历史的进程吗？辛总，这和你清除重生的的初衷相悖啊。”
辛随影的底气也没有那么足：“悠悠啊，有时候我们也要人性化一点、灵活通融一点。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你要接受各种复杂、黏着的状态，这才是现实的真是状态。”
吴悠悠想不明白：“辛总你是支持纪寒的？”
辛随影坚定的点头：“对，我相信他。虽然这件事我也有一些疑义，但是他不会乱来的。”
吴悠悠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失望：“好吧辛总，那我先回去了。”
出了门吴悠悠就直接去找纪寒了，她才不要混混沌沌的和纪寒混日子，非黑即白怎么了？爱憎分明怎么了？还就是要当面质问了。
纪寒的小院柴扉半开，吴悠悠直接就冲了进去。
看到纪寒正在泡温泉。一眼就看到他宽阔有力的肩膀、线条分明的胸肌、筋骨结实的手臂……
好尴尬，吴悠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偏过头不看他：“纪寒，我有话要问你。”
纪寒在池子里懒洋洋的：“是要兴师问罪吗？质问的话，你得看着对方的眼睛说才有气势。”
吴悠悠真的就转过身，两手抱胸，强做镇定的道：“最后一个重生者，你是不是允许他去杀人害命了？”
纪寒一点儿都不遮掩：“不是单纯的杀人害命，是报仇。”
“你怎么能这样？凶手现在是无辜的。”
“不然怎样？现在无辜，将来不就是凶手了？难道你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将来再次被人杀死？”
“可是，可是可以不杀人啊。保护好那个重生者不就可以了？”
“保护好重生者，凶手再去杀别人呢？再说怎么保护？24小时当别人的保镖？你这么伟大，我看你嫁给那个重生者好了。”
吴悠悠想起了一个新论点：“你怎么知道谁是凶手？万一杀错了人怎么办？”
纪寒把手撑在池边：“重生者亲眼看见的还会有假？”
吴悠悠不服气：“如果对方当时并没有杀死他呢？后来又有人给了致命一击呢？”
纪寒嗤笑道：“你网络小说看多了吧？”
吴悠悠仍然在争辩：“孤证不能成立，现在法律也要讲一个完整的证据链啊？你以为你是谁？能审判别人？”
纪寒抓起一条浴巾：“我要上来了，我可什么都没穿。”
吴悠悠连忙背过身：“你这样做我不能同意。”
纪寒用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我管你同意不同意，你是谁啊？”
吴悠悠气得直跺脚：“我告诉你，你要是这样，我就不去清除重生者的记忆了。”
纪寒把浴巾围在腰间，向房间走去：“爱清除不清除。这次是经过对方允许，陶莎也可以做。”
吴悠悠一个人在院子里直发愣，自己果然还是不够强大，手里没有任何底牌能压制住纪寒，只能在他手底下苟且偷生。
这时院门开了，有人送了午餐来，都是精致的仿古食盒盛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好吃的。
吴悠悠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