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分钟,韩灵词库丰富得仿佛还能再战五百回合。
岑易已经听得有些脑袋嗡嗡,生无可恋地看了眼教室前排的钟表。
被叫一声老大的代价可、真、他、妈、的、大、啊、啊、啊。
韩灵洋洋洒洒骂完一千字小作文,总算消停了点:“好了,开始讲吧,顺便把你错误答案的原因也说出来,让大家好好欣赏一下易神的天秀脑回路。”
岑易有点笑不起来,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当场继承这天秀脑回路。
慢吞吞地点开平板的题库,怼着屏幕思考好久:“来,大家跟我看第一道题,我一开始为什么会选a呢……嗯,三长一短选最长,三短一长选最短,我就是单纯想测算一下这个口诀的套用准确率,明眼的同学都看出来了,我错了。”
“然后第二题……显而易见,这几个单词我都不认识,选c是因为数学老师教我们不会的题都选c,但大家也发现了,数学上的规律在英语课上并不适用……”
韩灵:“岑易你给我认真一点!”
班上同学全程埋头憋笑,生怕灵姐的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岑易继续第三题:“这是一道介词填空,灵姐教过我们做英语很多时候要靠语感,这样可以提升做题速度,我的语感就是选from,当然还是错了……也算是给大家买个教训,语感这东西有时候不能尽信。”
韩灵气到脑壳疼,抬手阻止道:“算了你别说了,出去到走廊罚站,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
岑易松了口气,再让他待下去他也掰扯不出什么东西了。
从桌上拾了英语课本往外走,路过纪初谣身边时,脚步慢了慢,故意低着声恶劣地来了一句:“帮你罚站一节课,就说怎么赔吧。”
纪初谣走神得厉害,没听清。
她现在心情有点沉重,幼儿园以来做学生十二年,头一回遇到这么“激情暴躁”的任课老师,看着岑易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直到头顶罩下一层阴影,才慢半拍地抬头,茫然眨了下眼。
岑易看人一脸悲壮惨重的样子,有被逗到,失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直接出了教室。
韩灵接下来没再叫人起来回答,快速讲完大家错得多的题,继续新课的内容。
岑易站走廊上,热归热,蹭着门缝溜出来的冷气,花三十分钟背完课本两个单元的单词表,很快捱到了下课铃声响起。
拎着课本走进后门,韩灵刚好从前门出去。
班上同学原地解放,瞬间跟炸开锅一样,一阵欢呼。
“老大牛逼啊,灵姐脸都被你气绿了!”
“哈哈哈哈还是第一次看灵姐气到骂不出话来的样子,莫名酸爽,还是易神威武!”
岑易没搭理,任这群人在边上聊得火热。
半晌,一个纸团趁人不注意递到了岑易桌子上。
岑易挑挑眉,瞥了手指的主人一眼,原本想着怎么说也该是篇感人肺腑的歌颂信,谁想偌大的纸上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谢了。
除此之外全是打了草稿的竖式计算。
岑易:“……”
从笔盒里拿了只笔,挤在旮旯地的空白处快速写下一排字,将纸张揉成团扔了回去。
没过一分钟,纸团重新扔了回来,岑易拆开,好不容易在另一处旮旯地找到对方新写的内容,不禁哑然失笑。
——这么没诚意?就不能来点金钱上的感谢?
——好人一生平安。钱要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的玄学不怎么涨收,所以改成蹭晚上的了,接下来都九点更新。
第8章
岑易摇头笑着把纸团扔进桌肚里,说她没诚意吧,最后回了他一句好人一生平安。说想要点金钱上的感谢吧,又问他钱要多少。
不狠了劲逮人宰点,他都觉着有些对不住对方有求必应的性子。
纪初谣歪着脑袋盯了隔壁桌好久,但某人并没有要把纸条传回来的意思,甚至拿了张化学卷开始做起题来。
思考少许,碍于后排站着的男生太多,没再僵持。打开平板看了眼下节课的课表,自顾准备课本。
可能是过了第一天的新鲜劲,老师们叫纪初谣起来回答的频率低了许多。
第三节课结束有二十分钟的大课间,后面两节是自习课,班上的同学大都跑出去玩了。
纪初谣在座位上研究英语作业,吸取昨天的教训,她把家里给她买的新手机带到了学校,界面上什么软件都没装,只下了一个有道词典,结合平板做题还算方便。
一套流程下来基本就是看题10秒钟,单词查找2分钟。
仪式很虔诚,结果却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