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凡先站了出来,心里也着急,距离他家车还有一段距离,司机不知道是否发现这边的事情呢,但他不能让付奕橙被抓走,望着付太太,目光故作冷静,“付阿姨,你这么做未免不妥。”
付太太冷笑一声,心道这谢非凡改口也忒快,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谢家小子呀,我就是找奕橙说说话,你不用紧张,我会把他带回家的。”
谢非凡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里还是能看出,他是拒绝的。
纪榕在旁边看得着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心里也有种强烈的感觉,要阻止付太太的行为。
她将目光转投到付奕橙脸上,刚刚没注意,经由付太太这么掺和,她竟然觉得这小男孩和付忻长得挺像的。
心里疑云渐生,纪榕深知,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付奕橙被带走,脑中灵光一动,她冲过去抓住付奕橙的手,“奕橙哥哥,你怎么还待在这,不是说今天要去我家吗?秦爷爷等不到人该过来找了。”
付太太对纪榕可谓印象深刻,听到秦老爷子的时候,目光闪烁了下,动作也随之一滞。
就在她考虑是要为了避免麻烦放弃行动还是永绝后患处理掉这小杂种时,面前刷刷又停下两辆车,先走出来的是付忻和时甜甜,两人拉着手,时甜甜脸上满是娇羞,明显是确定感情了的。
“妈,你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了。”
另外那辆车,下来的是四十几岁保养得当的男人,一双鹰目散发着犀利,浑身都是冷峻的气势,他三步化作两步走近了付太太身边,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带着阴狠的逼问,“你又要干什么。”
付奕橙大概是为了气付太太,虽然脸上不情不愿,却还是对着男人恭敬地叫了句,“爸。”
付忻的瞳孔猛地紧缩起来,脸上的线条在一瞬间化作锋锐的利剑,他快步走上前来,眼神里带着质问,“爸,这是谁?”
纪榕张大了嘴巴,心底一片震惊,出现了出现了,里才有的狗血剧情,付家竟然真的有私生子!
甭管纪榕多震惊,付父拧着眉,直接了当道:“这是你弟弟。”
说完了话,他又迫不及待回视付太太,声音里带着的怒火几乎要涌出来,“都跟你说过不要来打扰奕橙,你听不懂吗?”
经由上次宴会上被付忻气的事情,付太太的情绪变得敏感很多,“我呸个弟弟,你旁边这个又是哪个贱人生下来的,也配称呼为付忻的弟弟。”
付父脸一黑,直接把人一推,“你够了,注意场合。”
“你都做得出还怕我说了?我偏要宣扬得全部人都知道,让他们看看,这所谓的好男人,偏是个出轨找小三的。”
“谁是小三,你难道不清楚么?”
付忻连忙把人扶住,看着依旧强势的父亲,嘴唇几乎没了血色。
在这件事情上,付忻的接受能力比付太太要强些,深邃的目光扫向付奕橙,吐出来的话充满质疑,“爸,你什么意思?怎么能这么和妈说话,这小子真是你私生子?不会是被人诓了吧,你验过了吗?”
因为是付太太做的事情,付父自然把怒火迁到付忻身上,声音冷硬道:“你给我闭嘴,哪来的滚哪里去。”
付忻当时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纪榕感觉到还握着付奕橙的手一紧,撇过脸看向他,从他脸上看到了幸灾乐祸,心里突然明了,付奕橙大概是恨付家的。
谴责完儿子,又把付太太辱骂了一通,付父转身看向付奕橙,脸色有瞬间柔和,声音不容抗拒,“走吧,回去。”
付奕橙耸耸肩头,正欲抽手而出时又忍不住调侃纪榕两句,“小姑娘,还打算带哥哥回家呢?”
纪榕连忙松开手,秦招顺手拿袖子把她的手给擦干净,付奕橙别提看得多无语了,“臭小子,对待比你大的怎么半点尊敬都没有呢。”
付父站着眼神从几个小孩子身上来回扫,语气里带着询问,“你朋友?”
付奕橙眨眨眼睛,“算是吧。”
两个人扬长而去,被留在原地的付太太瞪着那车离开的方向,眼珠子都要吐出来了。
而付忻,眼神也不是一般的复杂。
唯一受影响不多的,大概是还沉浸在付忻给的甜蜜生活里的时甜甜的,见到付忻心情不好,便想逗逗他,伸手在付忻的手心里勾了下,就像轻飘飘的羽毛滑过。
时甜甜脸上露出笑脸,“付忻哥哥,咱们送付姨回去吧。”
话还没说完,手已经被用力甩开,付忻充满阴霾的脸刷地转过来,待发现时甜甜错愕的脸色后才猛地收回情绪,抱歉道:“不好意思,甜甜,我...”
时甜甜脸上满是委屈,付太太收拾好情绪,毫不掩饰对时甜甜的厌恶,瞪了眼后同样坐上车。
纪榕有种预感,属于付家腥风血雨就要开幕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二合一吧,明天再更两章
第二百二十章
在没有穿进之前,纪榕从来没觉得自己可以对男女主有那么大恶意,实际上,当看到那两人仿佛吃屎似的脸色时,她还是掩不下内心的幸灾乐祸。
付家的三辆车都离开后,纪榕一行也和谢非凡打过招呼,婉拒了对方同行的邀请,纪榕拉着秦招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回家。
严博华还在捂着砰砰跳的胸口,显然,是还没从刚刚那么大场面中回过神来,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纪榕一眼,没说出口的话在触及纪榕欢喜的眼神时又咽了回去。
半路上和严博华分开,临近自己家门时,纪榕的小脑瓜里突然电光火石地闪过某样东西。
付奕橙的出场,不会和秦老爷子有关吧?
拽了拽秦招的袖子,示意他靠近脑袋,“秦招,你觉得今天这事和秦爷爷有关系不?”
宴会那天谢家人专门邀请秦老爷子谈话时的表情,谢非凡和付奕橙的关系,突然忙碌起来的秦老爷子,桩桩件件加在一起,由不得纪榕不多想。
秦招不愧是和纪榕待久的,很快就和纪榕联想到一块儿去,他脸上都是迷茫,沉思了会后默默摇头,“不知道。”
纪榕泄气,肩膀瞬间耷拉下来,心想:也是,秦招才八岁呢,又不是穿书的,问这些他能懂才怪了。
她只顾着垂头丧气,丝毫没注意到,在她头顶的秦招,眼中精光一闪。
大概是估算着两人的放学时间,秦家大门是没锁的,因为纪榕人小推门的力气也不大,和秦招两人安静地走进去,总算发现点怪异的地方,佣人阿姨竟然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