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里?”谢尧不解道:“那你跟表婶,还有猛哥,覃哥住哪?”
谢竟动作顿住,陡然像是又苍老了几岁,悲痛道:“你表婶跟谢猛,早就不在了。我跟阿覃现在不住这里。”
谢尧没想到竟无意戳了谢竟伤处,连歉疚道:“抱歉,这事我不知道。我……表叔您节哀。”
谢竟推开嘎吱作响的木门,踏过门槛朝里走去,边道:“没事,都几年前的事了。这里基本的东西都有,就是很久没人住了,需要整理打扫下。”
“嗯,谢谢表叔,你真帮大忙了。我改天去拜访你跟覃哥。”谢尧连道感激,想了想,又突然试探着提道:“表叔,你知道谢农谢五叔跟他儿子死了的事吗?”
谢竟身形陡然一震,嗫嚅道:“谢农……死了?”
“嗯,我亲眼所见,他跟我们坐的同一辆火车回来,结果却突然死在了火车上面。”
“那他的遗体呢?”谢竟像突然丧失了精神气。
谢尧道:“火车到县城,就有殡仪馆的人过来运走了遗体。”
“县城,殡仪馆……”谢竟低低呢喃着,突然迅速柱着拐杖朝族里祠堂走去,好像碰到了棘手的难题,亦或是可怕的灾难。
夏煜当先进去谢竟屋里,发现事实正像谢竟说的,这里的确很久都没人住过了。
就屋里落满的灰尘跟结的蛛网来看,他们搬走的时间起码在五年以上。
徐梵撑着把黑伞站在屋外,遥遥看着夏煜,对进去这间脏乱的房屋都尤其的抗拒。
于是基本半个下午,夏煜四人都将时间用来打扫整理房屋,这样总算收拾出三间干净的房屋。
姚兆霆原本是想收拾两间的,又因谢尧的强烈抗议,勉强接受多收拾一间。当然,这多收拾的一间基本是谢尧自己出劳出力的。
做完这些,屋外天基本黑透了,暮色笼罩着大地,透过门外看不到半点的亮光,漆黑似墨。
谢家村没有通电,天一黑基本就没了娱乐活动,任何的电子设备都形同虚设。夏煜拿出几盏台灯照明,不由地庆幸他妈深谋远虑,给准备了充电宝跟台灯,以及蚊香之类的山区必备品。
既不能看电视,又不能玩游戏,山里信号微弱,手机的电还必须省着用。几人随意泡了碗面解决晚餐,因太无聊,便各自回到各自房间准备睡觉养精蓄锐。
夏煜睡的是东面的屋子。他前脚刚进去,徐梵后脚就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