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管厨房采买的陈婆子也拿着厨房的账本找到了温念。
她花了十来日的功夫才把张婆子这些年来记得账捋清楚,却发现张婆子也没少在这里面贪钱。
温念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眼神是越来越冷,什么肉能卖得上三两银子一斤,感情她们王府这些年吃的是龙肉吗?
看看冷管家和张婆子这些年合起伙来坑了襄阳王府不少的钱啊。
冷管家跑了,她便只有拿张婆子来出气,让人搜了张婆子的房间,她一个王府里的婆子,房里竟然有足足上百两银子。
证据都全了,张婆子就是有再多的借口也解释不过来。
温念干脆就让人打了她一顿板子,然后把她送到官府去了。
这边,秋竹又花了几日功夫,这才算出,冷管家从六年前就开始慢慢的记假账,从中一笔一笔贪着王府的钱。
到了现在六年之久,足足贪了近七万两银子。
虽然这对官宦家族和皇亲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襄阳王府,完完全全就是考二人俸禄操持的来说,七万两银子也是够他们一家子生活八年的了。
就是现在加了安家的人进来,可能用不了这么久,那也是一笔不少的钱啊。
温念一阵肉疼,这冷管家可真是胆大包天。
与此同时,温念明白了个严重的问题,王府已经被冷管家掏得只剩下个空壳子了。
她和她爹两个人的俸禄加起来一个月也才九百两,但在冷管家的挥霍下,账上的银子却剩得连一千两都不到。
而因为父女俩的放纵,冷管家更是私自把王府下人的月钱涨了不少。
加上安家一家子的到来,又让王府本就有些入不敷出的生活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这冬天也渐渐的近了,往后要花销的地方更是不在少数,加上来年安平三兄弟也得开始考虑上学的事情,更是需要银子的。
于是,在慎重考虑之下,温念决定,要想办法挣点银子了。
“念姐儿,有什么事吗?”
安修染一回来就听郑管家说温念找他,说是要商量什么大事,他立马急急忙忙的回了凌荃院。
他推开门,就见温念父女俩和妻子正坐在桌前,见他推门进来,几双眼睛都在同一时间齐刷刷的看过来。
他眉心一跳,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坐下来就急忙问着,“这是怎么了?”
襄阳王一件头疼的看着安修染,“岳父您可回来了,快劝劝念念吧,她突然就闹着说要去出去开药店。”
和这个年代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襄阳王同样也觉得,一个女人也是不适合出去抛头露面的,即使他很尊重自己女儿的想法。
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荒诞,他也不是很能接受。
安修染一听这话,有些诧异的看了温念一眼,却没有直接反对,而是一边坐下来一边问道:“念姐儿怎么突然想到要开店了?”
温念一边帮安修染倒了杯茶递过去,一边不疾不徐的开口解释道:“冷管家贪了王府不少的钱,外祖父您也知道的吧?”
安修染接过茶放到嘴里抿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冷管家卷了钱逃了的事情在襄阳王府里早就已经传来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当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