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戴娇倩好不容易才逮住这个机会，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让你溜了呢，于是赶快开口：“木清璇我不是听说你已经在海上遇难了？这是他们谁造的谣啊？”
木清璇哀伤地扯动了一下嘴角：“没有人造谣，以前的木清璇的确已经死了。”
现在的她，失去了畅快舞蹈的资格，感觉再也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好吧，既然你并没有遇难，那你这半年来去哪里了？”戴娇倩迫切地追问。
木清璇并没意愿跟她多说，毕竟她们以前关系也不怎么，绝非深交的朋友。
“对不起，我有事想先走了。”
“等等，你现在在哪个舞团啊？你知道灵悦已经解散了吗？”戴娇倩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木清璇愣住了，嘴巴微张地表示诧异。她虽然没想着回灵悦，但也从未想过它已经解散了。
之前是因为躲藏，最近是因为胆怯，她下意识地不去了解过往的一切如今怎样了，包括灵悦舞蹈团，包括莫延锐父子。
戴娇倩拉着她到附近的一个咖啡馆，跟她聊了一会儿。
“这么说来，你现在是打算找工作了？”
木清璇没有跟她提及自己半年前跟莫延锐之间的矛盾，只说了自己落海受伤和想工作帮助家里的事儿。
木清璇此刻觉得戴娇倩好像变了，不像以前的娇蛮，所以她倒也愿意跟她多聊几句。还债的紧迫已经让木清璇顾不上面子了，她想着戴娇倩是同行，说不定有什么门路可以帮她找一份工作。
“是啊，你有办法给我介绍一下吗？”
戴娇倩托着下巴想了一下，接着为难地开口：“清璇，你现在脚还没恢复，肯定是不能到一些正规的舞团去表演的，且不说他们请不请你，就是高强度的训练对你伤势的恢复都没有好处。你家里还有债务，要是去普通的舞蹈培训机构来老师，那也太杯水车薪了。
我有个朋友，他是开私人舞厅的，他们定期都会办一些小型表演，需要有舞蹈底子的演员，可是不不需要额外的强度训练，就是舞种有些广泛，薪金也还不错，不知道你又没兴趣呢？”
这样的机构，木清璇之前也略有耳闻，有些舞种会稍微露骨一点，她有些害怕。
“我……”
戴娇倩覆上她的手：“我知道，你可能有些难以接受那种类型的演出，但你想想，艺术是自由的平等的，加上你现在需要钱，那换个演出风格，也是可以的嘛。”
木清璇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答应了去私人舞厅表演。
“那我联系一下朋友。”戴娇倩到一旁去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回来，兴奋道，“我朋友说，后天就有个表演，你明天去他舞厅导报一下，他会跟你说一些舞种，到时候你就自由发挥吧。他在价钱上是不会亏待你的。”
第二天下午，木清璇去到了“夜”舞厅，见到了戴娇倩提及的朋友，也就是“夜”舞厅的总经理向野。
木清璇自我介绍后，向野将她从头到脚认真地打量了一遍。
木清璇很不习惯他这种目光，很不纯粹，好像在看一件货物，让她有种被脱光了审视的感觉。
她的躲避和恐惧全都落在了向野眼中，他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邪笑道：“你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