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抹了一把脸,哭丧着脸爬了起来:“梅姑娘,这也不是我们乐意的呀,我们也只是为了一口饭吃。”他转头看向孙成安,“这位小兄弟行行好,让我抓了你可好?”
孙小梅哈哈的笑了,看向孙庆升那铁青的脸,揶揄地说道:“二伯真是好本事,这么会找乐子的小厮也能够找到,真是慧眼识珠呢。”
孙庆升可不觉得这话是对他的赞扬,他冷哼了一声,把矮个子小厮给扒拉到一边:“梅丫头,我现在好言好语跟你商量这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忽悠小厮给你半吊铜钱也就算了,要是你不把豆腐的方子交给我,我就把你告上衙门去,你妖言惑众,鼓动村民们把鱼的价格上涨,扰乱市场秩序。”
何氏在里面看着着急,一听要把孙小梅告上衙门,他连忙瘸着腿跑出来,紧紧的抓住孙小梅:“梅丫头,快,快把方子给你二伯,你可不能去衙门儿啊,你去了,我和你爹可怎么办呀?呜呜……”
孙小梅:“……”
孙承安连忙安抚何氏:“娘,小妹她又没做错什么事,就算二伯把小妹告上衙门,他无凭无据的,不能把小妹怎么样。”
“可是……可是那鱼的价格确实是上涨了呀。”
孙承安抿了抿唇:“娘,这不关小妹的事情,买卖自由,上涨或是下降,都不是一个人能够控制得了的,这算不上犯罪,商人逐利,哪有什么东西的价格是一成不变的?这算不了什么犯法,没有这一说,二伯这是炸咱们呢。”
孙小梅笑嘻嘻地点头,“大哥说的没错,娘你就安心吧,二伯不过是顺口胡诌的。”
孙庆升冷笑,“你们可别不相信,我可听说了,有一个盐商擅自把白眼的价格,给翻了两倍,搞得民不聊生,最后仍然被告到了上面去,被朝廷查封的倾家荡产。”
“那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二伯竟然把鱼跟本就昂贵的盐相比,既然二伯这么有信心能够把我告倒,那您就去吧,我等着呢。”
孙庆升咬牙,最讨厌这种软硬不吃的态度了,尤其是孙小梅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那你到底想怎样?”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二伯才是,你想要豆腐的方子,你客客气气的跟我提出来就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呢?虽然你跟我要,我也不一定给,但起码我能给你一个好态度不是?”
“孙小梅!”孙庆升气急,“你当真不把豆腐方子交出来?”
孙晓梅是冷笑,“自然不给,这是我的劳动成果,我凭什么要白白的交给你?这鱼价上涨的事情,你还让我背黑锅,难道我还要好心好意的把好处给你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