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谬赞。”他转头笑着对张瑞思说道,“不知小公子前些日子可有去考功名?”
张瑞思罗光暗淡下来,紧抓着衣服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一些,“就我这样子的,怎么去考试呢?指不定路上就疼的赶不了路了。”
“别灰心,只要你坚持两个月,你的病情就能够痊愈了,等下一次秋回的时候,你想怎么考就怎么考,这一次你就当做是你自己暂敛锋芒了,到时候必定一鸣惊人。”
张瑞思目光动了动,索性把手松开,脸上依旧有着薄红:“既然,孙姑娘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配合岂不是要对不起你?来吧,我要怎么配合你?”
孙小梅笑了笑:“不难,你只需要解开衣服就行,就平躺在椅子上吧,你放心,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张瑞思才都瞪着孙小梅眼里却没什么回设立,有着淡淡的水气,看起来快要哭了。
孙小梅轻咳一声,从银针布包里面拿出一根最长的银针,在张瑞思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道:“怎么样?害怕吗?”
张瑞斯看着孙小梅手里的银针脸色变了变,那银针目测就有十五公分长短,一想到这么长的一根银针要扎在他身上,而且还是肚皮那么软的地方……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
见他紧张得如临大敌的模样,孙小梅不在跟他开玩笑,把针收了起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逗你玩儿呢,你这个病不需要那么长的针,快点准备好吧,等给你扎好针后我就给你开个药方。”
张瑞思看了一眼西门氏和站在不远处拉着马车的小厮,在看看淡定的孙小梅,他一咬牙,女子都不怕他怕啥,他一个男子又不会吃亏,于是就解开了腰带,外衣层层剥落,露出里面宽大的中衣,隐隐约约孙小梅还看见少年精瘦的“排骨”,可见这病情对他而言有多么大的伤害。
他叹了一口气,这种典型的阑尾炎在现代只要做一场手术就可以痊愈了,但是在这里哪有那个技术呀?医术不高明的人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阑尾炎发作的时候还伴随着低热,大部分医者都会当成是发烧,这才误诊。
孙小梅觉得,为了社会进步,他应该把脑海中的知识给编成书,然后找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摸的潜入哪个爱医成痴的大夫手里,让他们自己钻研去。
张瑞思总觉得在一个少女面前露出肚子很是羞耻,但是看到孙小梅一副神游的模样,心里真不知道是哪种滋味。
他害怕孙小梅这副样子插错针,可是看她有条不紊的样子,自己又不敢打断,万一惊动了他,手一偏扎错了怎么办?
西门氏在旁边陪着也很煎熬,每一次孙小梅把长长的一根肚子扎在他儿子身上的时候,他心跳如雷骨,但是看他儿子很正常,看不出痛苦的样子,也就稍稍放下心。
看来孙小梅还是有点本事的,那么长的一根针全部扎在肉里面都没让他儿子感觉到疼痛,平时他捏个绣花针不小心扎破手指都把他疼得半天。想到此,他看向孙小梅的目光变得敬重,完全不敢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了。
孙小梅这一次施针用的时间长了一些,都有一个小时了,他才将张瑞思身上的银针给收了回来,擦拭干净之后,又根根分明的摆入布包里,卷吧卷吧几下便塞入怀中。
西门氏胆战心惊的看着孙小梅的胸口,真怕他一不小心那些针会伤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