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庆安晚上回来的时候,才从村民们口中听说了孙庆升的问题。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跑回家去找老孙头,发现老孙头并没有在家里,转念一想,他连忙转身向孙家老宅跑去。
老孙头正在孙庆兴的陪同下来了孙家老宅,只不过他来了一下午了,依旧没有跟孙庆良谈出什么结果来,孙庆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极为不耐烦,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就算不耐烦也得耐下心来,听他唠唠叨叨。
无非就是让孙小梅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还是一家人呢。
孙小梅从孙庆升被拉走之后,他便没有在人前露过面,所以想要找到他人的话,估计得等到明天了。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孙小梅才悠哉悠哉的打着灯笼往孙家老宅方向走,这时候,村里人已经入眠,除了几声狗吠之外,便没有其他声音了,格外的安静。
孙小梅很享受这样的静谧,远离了人群喧嚣,夜风涤荡着他躁动的灵魂,整个身心都平静下来。
走着走着,就听见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响动,孙小梅的第一想法就是那对野鸳鸯在偷情,然而他好奇的走近一看,却不是如他想象的那般。
“雷哥,为什么还不行啊?都一个多月了,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出人头地,不再仰人鼻息?”这是贺牡丹的声音,娇弱中带着一丝恼怒,不甘和急切。
孙小梅离得有点远,都能听得到他这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将灯笼给锤灭,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一些就看到树林里点了一堆火柴,旁边是一个小的石磨,还有两个小桶,一口锅,贺雷似乎在摆弄着什么。
贺雷似乎摆弄得有些烦了,他将东西扔地上还不解气一般用脚踩了踩。
“若真不行的话,你嫁给孙庆安那个酸书生也无妨,反正现在这日子过的还挺不错,我们没必要亲自动手搞得这么辛苦。”
贺牡丹一脸的惊愕,随即有些愤怒:“可是当初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得了豆腐的秘方之后,我们立马就离开,你自己弄出一个豆腐作坊来,后来你又说想要将豆腐作坊据为己有,而我们也正努力着,然后我们结为夫妻,可是现在……”
“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们在豆腐作坊做活做了这么久了,而且每一道工序都是严格按照豆腐作坊的过程来的,可是这么久了,连成型我们都做不到,我们怎么另起炉灶?”
贺雷一开始的雄心壮志,这会儿也被日复一日的偷师搞得不耐烦了,当初自信的棱角也被磨平,但凡有一点点的进步,他都会努力持续下去,哪怕还会在豆腐作坊白干几个月的苦工,住几个月的破庙。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贺牡丹,一脸的讥笑:“我看你过得比我还滋润呢,虽然没有住进豆腐作坊,可是孙庆安把你呵护得挺爽快呀,在外边还能够睡到别的男人,也不知道你这个月来有没有想过我半分?有没有想过我现在还住破庙里呢?”
贺牡丹原本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一天贺雷这么说反而变轻,然后变红变白:“雷哥,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的未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