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卧室的地面上几乎画满了这种盛放人头的惊悚陶罐立体图。
颤栗!
整个身子都在打颤,明明害怕,可是在这一刻,我的这双眼睛就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样,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
这就是所谓的从翁平嘴里说出的奇怪的东西?
“孕育!孵化!”
“秦小姐你有没有发现,这由二十四个人头蛊罐所排列组成的画面很像一个孕妇的肚子”
苟喜来的声音在我惊悚的目光下响起,而我在听到苟喜来的这句话后竟是鬼使神差的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直到退到墙边,直到退无可退,我才停了下来。
停下,然后再次看向这一地的人头蛊罐。
二十四个没错!
我仔细的数了一下,这用血画在地上的人头蛊罐确实如苟喜来所说的那样一共有二十四个,而再结合苟喜来刚才所说的那后一句话。
这由二十四个人头蛊罐所组成的画面也他吗的的确如苟喜来所说的那样。
孕妇的肚子!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诡异且惊悚的画面。
人头蛊罐是立体的,而它们所一起组列而成的画面也是立体的。
从我这个方位去居高临下的俯瞰的话,呈现在我眼睛里的就是一个孕妇的肚子,而在这个孕妇的肚子里孕育的却是——
头上的冷汗在这一刻,不要命的开始往下滴。
而在我已经确定苟喜来所说的确实属实后,我却又是鬼使神差的看向了这张木床。
这画在床上的每一朵“血云”都是呈椭圆状的,很像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橄榄球的形状。
而且这每一个用血所画的“橄榄球”的形状,却又是完全的不同。
这个不同不是脱离椭圆形状的不同,而是在椭圆的基础上而呈现出的倾斜度的不同。
有的微微上扬,很像挑眉的动作,有的微微下垂,很像低眼去看东西的动作。
而且这一床用血所画的“橄榄球”一共有四十八个。
这四十八个“橄榄球”很像——
很像四十八只——
“眼睛!”
就在我盯着这四十八个“橄榄球”准备大声的尖叫出我的猜测时,秦玥却是抢先一步的做出了回答。
“二十四个正在孕育的人蛊,由二十四双眼睛监护。这应该是一种古老的祟术。”
秦玥的声音清冷的在这间卧室里响起,连同着卧室里的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被秦玥的这句话给冻结了。
难以呼吸,这一刻,我感觉我的呼吸系统好事是被堵塞了一般。
从鼻子里吸入的空气已经完全不能供给我的身体,我只能张开口,大口大口的开始呼吸。
“这是徐强在生前画的?”
在我正在大口大口的做着呼吸时,苟喜来转身看向了站在门边的翁平用一种平静的声音问道。
听到苟喜来的这句问话,我也是死死的看向了站在门边的翁平。
“嗯!”
翁平看着卧室里的我们,轻轻的点头说道。
“你是说,这是徐强在生前用自己的血画的?”
这一刻我能清楚的听到苟喜来在问翁平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的变化。
激动、震惊、甚至带着一种不可置信!
“不是!画是徐强画的,但是血不是。”
翁平看着卧室里的我们,并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向苟喜来回道。
“不是徐强的血那是谁的血?”
“不是谁的血,是羊和狗的血,虽然我没有在徐强的家里看到这两种动物的尸体,但是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性,这卧室里每一个奇怪的图画都是用狗血和羊血画的。”
翁平在回答苟喜来的时候,无论苟喜来的声音有多激动,这翁平始终都保持着一种不温不火的状态和语气。
冷静,又他吗遇到了一个跟秦玥一样冷静的家伙。
“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吗?这卧室里所画的祟术和徐强具体的死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