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秦玥他们此刻有没有我这种感觉,我这会子也没敢问他们。
在这种呼吸不通畅的情况下,我感觉我的脑子也是开始越来越沉,随着从脑子里传来的这股子沉重,我整个人都感觉似要昏昏欲睡了一般。
溶洞里只有我们沉重的脚步声,听着这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我感觉我的困意也是越来越强烈了。
“等一下!”
我强忍着这股子睡意,突然向前面的秦玥喊道。
秦玥停下了脚步,并转身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不知道咋了,感觉头很沉,老想睡觉。”
我向秦玥说出了我此刻的身体状况。
而在我向秦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听到孙连胜、仇老头、大齐、瘦子他们也向秦玥说出了和我同样的话。
听到孙连胜他们四个人所说的话,我才知道,原来身体出现这种状况的不止我一个人。
然而就在我们五个向秦玥描述我们身体状况的这一刻,一声清脆的,像似一个玻璃瓶被踩碎的声音突然在我们的脚下响起。
确切的说,这声被踩碎的声音是从孙连胜脚下所传出的。
一道白炙光束投入孙连胜的脚底,在这道白炙光束将孙连胜脚底照亮的那一刻——
我在孙连胜的脚下看到了一堆破碎的泥瓦。
而在这一堆破碎的泥瓦上,我再次看到了一只支离破碎的眼睛。
蛊罐!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溶洞里再次见到它。
“是它——”
仇老头和孙连胜的声音在这一刻同时响起。
“就是它,我娃和我媳妇就是被从这种罐子里飞出来的虫子给——”
孙连胜的声音里没有惊恐,有的只是愤怒与悲痛。
“看来我们真的快要接近虫巢了。”
秦玥的声音轻轻的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
听到秦玥的这句话,我整个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
“小姐,那边还有!”
就在我还没从秦玥的这句话里回过神来的时候,大齐的声音却又突然的响起了。
顺着大齐手中手电筒照射的方向,我在这束白炙的光圈下看到了一个完好无损的蛊罐。
这个完好无损的蛊罐就矗立在我们脚下这条夹在石岩内的小溪旁。
整个蛊罐在形状上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特别的就是它的罐身。
眼睛,一只紧闭着的眼睛,在紧闭中眉宇微微上翘,像似正在沉睡中皱眉,又像似在沉睡中挑眉。
整个罐身是灰色的,但这只描绘在罐身上的眼睛却是黑红色的。
而这只黑红色的眼睛,却被一个个看着就很诡异的红色字符而簇拥着。
这罐身上的每一个字符只单从笔画去看的话很简单。
或两笔、或三笔,这个罐身上笔画最多的一个字符也不过只有五笔。
但是这每一个字符就像是由一只只长虫所缠绕在一起而组成的一般。
“那边也有!”
成叔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响起了。
顺着成叔手中的手电筒所照射的位置看去,我再次在我们的前方看到了一个完整无损的蛊罐。
相同的黑红色眼睛,相同的血色字符!
“前面还有——”
苟棠、顾一成、甚至是翁平,他们一个个的在这一刻都将手中的手电筒里的光芒投向了他们彼此所看到的蛊罐。
“就是它们,俺要去把它们全都给砸了为俺三个儿子报仇。”
仇老头放下背上的竹筐,从竹筐里抽出了一把泛着幽光的镰刀。
提着手里的镰刀,仇老头就向着离我们最近的一个蛊罐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