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只蛊王在控制着这具尸体,所以,这具尸体对于这只蛊王来说只是一个寄宿体,它没有了这个寄宿体,便会寻找下一个寄宿体,你、我、我们都可以成为它新的寄宿体,所以我才说我们杀不死它。”
翁平的声音落下了,我们每一个人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那现在俺们该咋办?难道就这样等着这只蛊王将它身体里的吃食给消化完了?”
仇老头问出了我此刻最想问的问题。
“当然不,若是等它将这具尸体里的能量完全消化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必须要在它正在消化时来杀死它,这件事情只能我来做,也只有我能做,因为在这里没有人能比我还了解尸体的构造。”
“有危险吗?”
在翁平向我们说出这句话后,秦玥也是连忙向翁平问道。
“一半一半吧。秦小姐,以防万一,你们还是先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吧。”
秦玥与成叔他们退回到了我们的身旁。
此刻,我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翁平的身上。
我看到翁平从肩上卸下了他的登山包,并从登山包里取出了一个药箱。
当我看到翁平在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针管后,当我看到翁平将针管里的暗黄色液体输入到自己的手臂里的那一刻,我心中的那股子不安更加的强烈了。
在翁平为自己输送完针液后,便将身子背对向了我们。
他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在做什么吗?
这种等待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因为此刻的我们,都无法看到翁平正在对这具滇王的尸体正在做着什么。
一把手术刀放下,紧接着又是拿起一把手术刀。
此刻翁平是在解刨这位滇王的尸体吗?
而当我看到翁平从登山包里取出了一个足有手臂般粗细的针管后,而当我看到翁平将这个针管里注满刚才的那种暗黄色液体后。
我便看到翁平突然扬起了手臂,而后有突然的一挥而下。
一声“噗嗤”的声音在这座满目狼藉的宫宇内响起。
翁平在做完这个动作后,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从地上站起而后转身看向我们。
“该做的都做了,希望我配制的血溶栓能够杀死这具尸体里体内的蛊王吧。”
翁平在向我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能够清楚的看到翁平那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翁先生,你刚才给你注射的是什么?”
在苟棠向翁平问出这句话后,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了翁平。
“算是给我自己留的后手吧,如果血溶栓没有杀死这只寄居在尸体里的蛊王,那么我就会成为它首选的寄宿体。”
翁平轻描淡写、避重就轻的向我们说出了这句话。
而我们在听到翁平的这句话后却陷入了沉默。
沉默是因为我们已经明白了翁平的用意。
我感觉我的眼眶有点湿,看着站在我们前方的翁平,这个家伙平日里就不怎么爱和我们说话,这不爱说话的人,却有个特点,这个特点就是闷头做大事。
这翁平是闷头做了一件大事,可是这件大事并不是我们想要乐见的。
“放心吧,如果我配制的血溶栓真没杀死它的话,等它进到我的身体,我会让它不死也得脱层皮。”
“秦小姐,我在外面的车子里给你留下了一封信,我有个六岁的干女儿,虽然她从没认过我。”
翁平在向我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自嘲。
“佳佳的身世很可怜,她所有的信息都在我留给秦小姐的那封信里,这一次,若是我回不去了,还望秦小姐能够带我照顾佳佳,如果这次我回去了,你们最好把我现在说的话全都给烂到肚子里,不然,我会拿着手术刀挨个的去找你们。”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翁平在笑,翁平保持着他的微笑,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他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可是为什么不到我们的身边来?
难道说翁平并没有把握杀死这只寄居在滇王体内的蛊王吗?
一定是了,一定是这样!
“翁平,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秦玥的声音里已经出现了明显的颤抖。
而我心里那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也是开始越发的强烈了。
翁平保持着微笑看着秦玥,看着我们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