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边的阿狄丽娜》弹奏完毕,爱丽丝指头一转,马上换成了《亲爱的爸爸》这首咏叹调。在月底的第一次个人公开演出上,大西洋公司的福特先生已经替她安排了一下,让她边弹边唱两首歌曲。
只是对于爱丽丝来说,擅自将歌曲的数目定在二十首的上面,反正就当练习好了。
悠扬的钢琴声随着她青葱般的玉指上下飞舞,盘旋在这间空旷的房间内,然后又飘逸到了外面的走廊院子。原本摆在房子中的火车模型玩具,已经被爸爸给安置到了顶层的阁楼上,避免被其他过来听她弹钢琴的人给踩坏了。
当然,爱丽丝也知道爸爸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避免她不被老太太教训,说她分心两处,练习不好钢琴。同时,爱丽丝更知道,爸爸是为了给他这个老大不小的大人创造一个玩火车的环境,自己偷偷的跑上去玩。
这边的大火车模型,玩得最多的就是爸爸妈妈两个了。自己这个真正的拥有者几乎没有怎么玩。
想想都觉得无奈,爸爸和妈妈在一起玩火车的时候,居然好像找到了恋爱时的感觉,彼此情意绵绵地对望在一起,居然把姑娘给当成了电灯泡了。弄得爱丽丝都不好意思上去骚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多半是阁楼就是传说中的桃花宅,哪天将陆大书呆子和多萝西这只母老虎骗上去看看有没有效果。
“呀,闺女啊,你弹琴居然是闭着眼睛弹的啊?”
三姨母孙宁大惊小怪的声音直接让爱丽丝从胡思乱想中给惊醒过来,连忙张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是老师吩咐的,要凭手指的感觉来演奏,而不是靠眼睛来指挥。”
爱丽丝话一出口,自己都暗自好笑,这不是玄学吗?三姨母多半要不懂装懂了。
果然孙宁一脸惊讶地道:“说得也是,你是专业学习这个的,要求跟我们大不一样。难怪你演奏得这么好,我最多只能弹几首小曲子。”
你是无聊为了冒充时髦才学这个的,爱丽丝在心头小声回答了一句,停下手指,站起身来,做出一个优雅的邀请姿势。
孙宁连连摇手道:“闺女,姨母自己弹弹散散心倒是可以,可是比你差远了。你还是继续练习,我就不耽误你了,在这里听听就可以了。”
爱丽丝才又回到位置上,继续练习起来,不理会旁边三姨母的观望。尽管她练习的时候有一丁点不习惯旁边有人看着,但却知道将来上台表演的时候,可是无数人要观看的,现在就当练习好了。
转眼奶奶也走了进来,在旁边的靠椅上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丫头练习弹奏钢琴。
哼,我就知道你们是过来听我唱歌的。
爱丽丝在心头小小地默哀了一下,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奶奶,我唱歌给你们听。”
孙宁笑道:“奶奶才有这个优待,我就没有?”
爱丽丝一下苦着脸道:“你又没说听我唱歌。”
老太太笑着道:“别跟她讲道理,反正横说竖说她都有道理。你三姨难道就不能听你唱个歌了?”
爱丽丝嘟着嘴巴瞪了老太太一样,然后才道:“奶奶再说,我就不唱给你们听了。”
孙宁连忙道:“你唱,你唱,我们不说话!”
爱丽丝为了大半个月后的演唱会,今天也是拼了。先唱了三首,然后休息了一下,又唱了三首,最后没有力气了只好道:“奶奶,三姨,我没力气弹琴了,光唱歌给你们听好不好。”
孙宁被小姑娘的歌声激荡得起整个心灵,感动得一塌糊涂,一把鼻子一把眼泪地道:“闺女,你也歇歇。”
爱丽丝摇头道:“我就当排练,将我演唱会上要唱的歌全唱一遍。”
尽管夸耀下了海口,结果还是连续唱了四首就口干嗓子哑,最后只好停口不唱。
这个时候老太太才道:“好了,好了,丫头别逞能了,唱坏了嗓子谁也赔不起啊!”
爱丽丝嘀咕道:“过年的时候我在奶奶家里都唱了十多首,一点都不口干。现在才唱了不到十首歌,就唱不下去了,我看绝对是这房子的风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