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真说起来,肖老爷也得觉得无奈,有些委屈。成婚以后,他的事业是一路高升,可是他也羡慕人家啊。虽然人家官位没自己高。就这么说吧,和他同朝哪个朝中大臣家里不是三妻四妾的,哪个不是烟花酒地的常客的。
就偏偏只有他。自从成婚以后,别说纳妾了,就单说是去烟花酒地吧。他都没去过。他不是不知道,朝中早已暗暗传出肖大人惧内的消息。让他颜面何存。如今好不容易来了几个扬州瘦马。再说是李如攸塞给他的,作为一个小小的官员,李如攸作为丞相之女,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他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他又怎么敢当面不收。
本来自己都打算好了,过段时间,等风头过了,那些人就被他打发到后院做些杂事去。这不,还没来得及商量,自家夫人就已经开始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朝里家内,让他烦忧头疼。看着夫人长兄,和在自己面前闹着的夫人,干脆大手一挥。一封休书砸在了桌上。
肖夫人脸色煞白,目瞪口呆看了很久,许久,喃喃自语“肖郎,你好狠的心。肖郎,是我看错了你,肖郎,是我错了呢……”
接着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笑地朝他吼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肖大人也不再看夫人,朝两位兄长作了个揖。缓缓道:“拙荆不懂事,让二位兄长来回奔波了。这次这个扬州瘦马,本来我也不打算收,想着家中有夫人一个,就已足够。我总是夸夫人懂事乖巧。这几匹扬州瘦马,说到底,也是打算打发去做杂事的。想着等风头过去再说。没想到惊扰了几位兄长。”
“肖某在这给二位陪不是了。”
“但若是下次,夫人还如此小孩子脾气,怕是肖某当真准备,休书一封。夫人对我情深义重,怎会是一般人可比的。”说着将哭累了的肖夫人从兄长怀中接过。
让侍女扶了下去。
酒肆中,一说书人喝着小酒,眯着眼睛,看着台下的客人。提了提嗓子,道:“预知后事如何,肖夫人该何去何从,而肖老爷又该如何安抚,还请各位客观明早请早些来嘞~”说我作了个揖。从台上下去了。
说者无意,却怕听者有心。台下一男子举着杯子,摩挲杯沿,看着杯中美酒。“呵——”轻声笑了笑,两个时辰,总算在这个酒肆听清了这京都大人们现在的故事。来龙去脉也听得清楚了。
旬若水,作为一个商人。正好有事来到了这。想是在这做些买卖,不过这是他刚才的想法,听完他可就不那么想了。叶墨寒,想来是与他有过生意交际那个,而至于李如攸,宰相之女,一打听便能打听出。叶墨寒,李如攸,叶墨寒,李如攸……这两个人的名字念了好几遍。这次的买卖,想来,要是和他们两人有上交际,也就不担心买卖不能做大了。
出了酒肆,拦上一辆马车,趁还早。往宰相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