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熟悉的地方,南若琪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南府不比悬剑楼,那个地方有众多虎狼豺豹,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保护好自己和母亲。
果然,马车到了南府门口,没有一个人出来欢迎,只有管家来开门,而且神色诡异。
刚走进大厅,突然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呦,这不是若琪吗,怎么,你跟你母亲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在这府中待着不舒服,不想回来了呢。”
南若琪凭着脑海里一些残留的记忆知道这个是南府大夫人,平常最为嚣张跋扈,以前没少欺负他们母女,曾经的南若琪软弱无能,受尽欺负,现在,她绝不会让相同的事再次发生。
南若琪笑了笑说:“大夫人好,若琪这么久不在,承蒙您还一直惦记着,若琪十分感激。”
大夫人感到十分诧异,一年不见,这个曾经任她随意欺负的丫头,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但具体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看到有点发愣的大夫人,南若琪笑了笑说:“大夫人,如果您没有什么事,若琪先行告退了,母亲身体不好,我得早点去照顾。”
挑不出任何毛病,大夫人也只好摆摆手。
南若琪送了一口气,虽然她并不惧怕任何外援,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凭着记忆,她把母亲送到住处,准备自己回房间休息一下。
冤家路窄,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刚走出几部,就听见一个少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南若琪,你站住!”
南若琪回过头,看见一个神色刁蛮的少女,一张圆脸还算清秀,她知道,这就是南府二小姐南茜衣。
“二小姐,您有何吩咐?”南若琪不卑不亢的说。
“南若琪,你怎么不死在外面,还回来干什么?”南茜衣指着她的脸恶狠狠的说。
“二小姐这话说的,我毕竟是南府的人,要死也得死在府里,要不然岂不让外人笑话。”南若琪笑眯眯的说,丝毫没有生气样子。
“你当初和你娘被赶出南府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南府的人了,现在还说自己是南府的人,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南茜衣听到南若琪的反驳,更加怒不可遏。
是啊,当初的南若琪就像一块软柿子,谁都可以任意欺凌,当初因为一件小事,她们母女就被赶出南府,毫无反抗之力,也没想过反抗,所以才被人愈发的看不起。
但现在,她,南若琪,绝对不会再坐以待毙,任人践踏。
看到南茜衣如此恼怒,南若琪丝毫不为之所动,她继续保持着嘴角的笑容说:“二姐,当初我是怎么离府的,父亲虽然不知,但你应该很清楚吧,我想只要父亲没有不承认我和娘亲不是南府之人,那么,其他人怎么说都不重要,你说对吧?”
南若琪知道,当初她们被赶出南府,她的父亲丞相大人南梁是毫不知情的,虽然不知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是怎样的人,但脑海中残留的记忆告诉她,他对母亲晴月还是疼爱有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