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南茜衣想赶紧离开,她现在好像有点害怕南若琪。
这个念头一出,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绝对不能认输。
“这不是谣言,这本来就是事实!”南茜衣立刻反驳,坚定的仿佛她已经掌握了证据一样。
南若琪拍了拍掌,慢条斯理的说,“我真是欣赏你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勇气,那你今天就好好说说到底是怎样一个事实,拿出证据来,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你~你跟大姐关系最好,你利用她对你的信任,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她在哪儿!”南茜衣虽然态度仍然强硬,但语气明显已经虚了。
“感情你一直在诛心啊,只是臆想出来我绑了大姐,我把大姐救回来还有错了?那以后你出了事,谁去救你谁就成了罪人对不对,真是不错的想法啊!”南若琪一脸讽刺的看着她,无形中散发的气场让南茜衣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有些慌乱的说,“南若琪,你伶牙俐齿,颠倒黑白,欺人太甚!!”
“过奖!过奖!”南若琪仍然盯着她,仿佛想在她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南茜衣实在没有办法,一跺脚就生气的跑开了。
围观的人也纷纷准备离开,谁知南若琪突然大声的说,“今天,大家都看见,孰是孰非,恐怕大家心里已有定论,以后在府里,如果再让我听到谁在那嚼舌根子,一定严惩不贷,要不,你就试试看。”
她声音虽然单薄却十分响亮,眼神明亮又犀利,脸上的威严让人不敢相信她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这一场对质,让谣言不攻自破。
但南若琪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传来了噩耗,一个侍女哭着跑过来说,“小姐,大事不好了,夫人吐血了。”
南若琪大惊,赶紧赶到母亲的屋子里,母亲晴月正虚弱的躺在床上,身旁的床单上全是黑色的血迹,南若琪第一反映就是中毒了。
学习毒术这么久,她对中毒的反应还是很清楚的,她立刻上前把脉,才发现母亲中毒已久。
上次过来时,她以为母亲只是普通的生病,没有太在意,没想到她却中了毒,南若琪自责不已。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回过头,指着跪在一旁的侍女。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侍女浑身颤抖,吓得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你是母亲的贴身侍女,她被下毒了你竟然不知道,你该当何罪?”南若琪大声质问,仿佛就要失去了理智。
侍女浑身发抖,但也不敢哭出声来,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小姐,饶命!”
“你好好想一下,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看到这个侍女,南若琪料定她没那个胆子,想尝试着从别的地方入手。
侍女跪在地上思考了片刻,然后开口道,“自从夫人生病,药就是我亲手煎的,只是有一次,二小姐突然來厨房让我帮她去找一样东西,说是帮我看着药,好像从那以后,夫人的病情就不断得加重了,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一听完这话,南若琪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门,她敢肯定,这毒一定是南茜衣下的。
“我要杀了她!”南若琪说完就往出走,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南茜衣给母亲偿命。
刚才她诊治了一下,虽然她的毒术不弱,却解不了母亲体内的毒,母亲现在十分危险,她救不了她,但一定要为她报仇。
谁知道一出门,就被人给拦住了。
来人就是刚从战场上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夜棋,他一听暗卫说南若琪出事了就立刻赶了过来,没想到正好碰到她怒气冲冲的往出跑。
看到最亲近的人,南若琪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抱着他哭诉道,“南茜衣和大夫人给母亲下毒了,母亲现在情况很不好,我要去杀了他们。”
她说的咬牙切齿,像一只愤怒的野猫。
夜棋叹了一口气道,“南儿,不要冲动,这整件事看起来没那么简单,我们要从长计议。”
“事情就摆在那里,大夫人和南茜衣散播谣言,让太子和你反目,然后再乘机除掉我母亲,让我在相府无立足之地,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忍。”
南若琪极怒反笑,她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想知道她该怎么冷静。
看到这样愤怒又倔强的女人,夜棋心里一阵心疼,他也想去帮她出口气,但据他所知,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如果真的去杀之而后快,就真的落入别人的圈套。
他一把拉过她,紧紧的抱住,然后在她的耳边轻柔的解释,“我了解太子,他不是那种能够轻易被人煽动的人,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背后肯定还有阴谋,绝对不像表面这样简单,我们不能冲动,当务之急是找人救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