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爱卿可有证据?”
“臣有李渊这些年受贿的礼单,还有一些他府中的管家可以作证,陛下如若不信,微臣愿意把人请过来对质。”李斯义正言辞,让人无从辩驳。
秦皇挥了挥手道,“罢了,就交给刑部处置吧,然后把案情陈词交给寡人看看就好。”
他心里明白,就算把人证带来对质,结果都还是一样。
就这样,礼部的李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拉了下来。
夜棋知道情况以后,没有吭声,但他阴沉的脸色足够说明他的态度。
这些年,他一直没有争储的心思,所以在朝中并没有自己的势力,这个礼部尚书李渊,为人正直,桀骜不驯,是个难得的人才,夜棋正因为欣赏他的为人,跟他接触了几次,没想到就因此遭到了太子的构陷,这让他十分的愧疚。
那些所谓的证据,就是太子亲手制造的,所有人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
现在的朝廷,大多朝臣不思进取,只想着如何讨好储君,为以后铺路,尤其是这段时间,歪风邪气更加肆虐,文臣不想着如何治国,武臣不想着如何治军,整天想一些歪心思,助长了不正之风,这才是夜棋最焦虑的地方。
思前想后,夜棋觉得要赢回主动权,还是得从朝臣这一方下手,他私下去拜见了几位生性比较耿直的朝臣,让他们帮忙出出主意,看看能否改变目前的现状。
这天,夜棋就专门拜访了赋闲在家的李渊,上一次,他莫名其妙的被拉下马,心中的怒气至今未消。
夜棋一进门,就看见这位曾经的礼部尚书大人在悠闲的喝着茶,完全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知道他心有怨气,所以他并不生气,反而笑了笑说,“李大人,最近可好?”
“托殿下的福,我最近确实悠闲了不少。”他仍旧面无表情,但更多的是想试探一下这位皇子。
夜棋没有说话,沉默片刻,他笑了笑,“看来,大人是想把有些人的过错当成是本王的错,当今朝政混乱,奸佞小人当道,大人不想着如何改变这种局面,反而跟本王置气,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他一番针砭时褒的说辞,让李渊也陷入了一阵沉思,而后,他抬起头,神情严肃的看着他,“殿下,老臣一心为国效力,却落得如此下场,我现在还有什么能力去谈政治朝廷不良之风。”
他虽心有怨气,但听了他的一番话,就已经消了一半,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夜棋沉静的看着他说,“大人,你愿意相信本王吗,如果你愿意,我们就一定可以一起改变这种局面。”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李渊突然觉得一阵感动,他点点头,“只要能够让我大秦繁荣昌盛,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为此,我愿意付出所有的努力。”
“好,那我也把我的计划毫无保留的说给大人听。”没想到他这么快松口,夜棋内心很是激动,他希望把心中的想法说给有报复有理想的人听。
一整天,他们都待在李渊的书房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也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只是等他们再出来之时,李渊早已一扫往日的颓靡,他的眼神放光,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红润。
“殿下,微臣一定尽力而为,绝不辜负你的期望。”他恭敬的弯着腰,向夜棋保证,神情庄重而又严肃。
夜棋满意的点点头,“大人客气了,以后还要多仰仗你的帮衬。”
“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以后有事希望殿下尽管吩咐。”他正色道,早就没有了早晨的那种桀骜,更多的是崇敬。
有些人,金银财宝这种身外之物是打动不了的,你必须让他们从内心对你信服,能让他们义无反顾的跟着你,这是策略,也是用人之道。
很明显,夜棋拿捏的刚刚好。
从李渊的家里出来,夜棋的心情很好,因为他知道,自己又离成功更近了一步。
但一想到还在监狱里的南若琪,他的心情就再度沉重起来,这么久没见,不知道她是否过得好。
这段时间他一刻都不让自己闲下来,就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去看她,忍不住想把她从牢里带走,多少次,在崩溃的边缘,他都会想到冷清月临走时说的那番话,才生生忍住了那个冲动。
他不能辜负她的期望,那份深情,他始终记得。
在监狱里的南若琪相对比较悠闲,这段时间,没有任何审讯,反而是南栀雨会来经常看她,这又让她的一颗不安分的心开始躁动起来。
她知道,夜棋现在肯定非常忙碌,她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只在这里坐享其成,这不是她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