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琪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绚烂而凄美,她说,“冷清月,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走,如果我这样走了,我会一辈子都不安心,一辈子都不会幸福快乐的。”
她神色淡然,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和不容侵犯的骄傲。
心早已麻木,但冷清月仍不甘心的问,“如果说,是夜棋非得让你走呢?”
“那你就告诉他,除非我死,否则他绝对甩不掉我。”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冷清月的灵魂都为之一颤,他知道,这辈子,他都没有可能了,这样的女子,要么不爱,要么就会为爱而不惜一切。
何其有幸,有人竟然会得到这样女子的爱,这一刻,冷清月真的非常羡慕夜棋,他羡慕他能够那么早遇到她,而自己却太晚了。
两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很久,南若琪才慢慢的开口道,“冷清月,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冷清月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微微一笑,他的笑送纯净而又耀眼,如同一株天山雪莲,超凡脱俗,让人移不开眼睛,他说,“就算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难道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吗?何必这么客气。”
他的话冷冷清清,却让南若琪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酸,她也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冷清月,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我永远是你的家人。”
这句话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她的心里话,她一直把冷清月当做哥哥一般,享受着他的关爱,所以,才努力的让他留下,不舍得他离开。
这句话既绝情又温暖,让冷清月既心痛又感动,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微笑着说,“好像有个妹妹也不错,那以后就叫哥哥吧。”
他的笑容浅浅,里面却隐藏了别人看不懂的神情,或许,做她的家人才能更长时间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好的,清月哥哥。”南若琪甜甜一笑,好像真的是妹妹一样,让冷清月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扭过头,掩饰着情绪的波动,“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我希望你把母亲带走,接下来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担心有人会再次对母亲下手。”南若琪有些担忧的说。
那个家里,唯有母亲晴月毫无自保能力,她怕有的人会狗急跳墙,再次对她下手。
“好,没问题。”冷清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有人对你用刑怎么办?你如果连见夜棋的机会都没有,那该怎么办?”冷清月接着说道,这也是他最担心的问题,他之所以想尽快带她离开,就是有这样的担忧。
一连串的问题,让南若琪有些哭笑不得,她打趣儿的说,“刚当上哥哥,就这么啰嗦啊,以后还得了?”
冷清月有些无奈的瞪了她一眼,“不要转移话题。”
“放心吧,我有自保能力,顶多就是受点皮肉之苦,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还有大姐在暗中帮忙,也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南若琪始终扬着笑脸,看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冷清月不由的叹息了一声,对她,他除了无可奈何,也没有别的办法,“给,这是万毒丹,只要不是太特别的毒药,一般都能解;这是伤风药,专治风寒;这是解酒药,你有备无患……”他像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掏出了一堆丹药,并耐心的说明用途。
既然她要留下来,他肯定是不能勉强,只有给她足够的药来防身,他才觉得安心。
看着这一堆的瓶瓶罐罐,南若琪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不是爱哭之人,就算受再多的苦,她都不会流一滴泪,但这种亲人般的温暖却让她鼻子发酸。
“傻丫头,不要哭了,要不然我会忍不住带你走。”冷清月忍着内心的酸涩,揉了揉她的脑袋,心里是满满的心疼。
有时候,爱情与亲情就是一念之间,这一刻,冷清月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除了心疼,没有杂念。
“哥,谢谢你!”南若琪忍不住抱住了他,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冷清月就是她的亲哥,而她就是受宠的小妹,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冷清月明显一愣,随后笑了笑,眼里满是无奈与宠溺,他轻轻的回抱了她,声音温柔的说,“好了,这么大的人,也不害臊,狱卒的药效快到了,我得走了。”
听到这,南若琪赶紧放开了他,慌忙的抹了一把眼泪,笑了笑,“嗯,你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