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哽咽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宇文韬真的是一个忠臣,他对国家忠心耿耿,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利用他,他却毫不知情,这一次,他也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才听从九皇子的命令,所以,要杀就杀我吧,跟其他人无关。”赵氏哭着说,眼里满是悔恨。
她恨当初的选择,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醒悟,在她明白一切的时候,就已经太迟了。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尤其是南梁,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夫人竟然还跟宇文韬有这样的关系,“赵氏,你,你竟然做出如此不耻之事。”他指着她,眼里充满了震惊。
“哈哈哈哈!”赵氏突然大笑道,“南梁,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指责我,唯独你不行,想当年,为了你,我一意孤行要嫁给你,抛弃了爱我之人,可我得到了什么了,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也没有给过我半点柔情,我虽然名义上是你的大夫人,却连一个小妾都不如。”她愤怒的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不甘。
这些年,她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处处与人为难,还不是因为她没有得到心爱男人的爱,所以,她才会怨恨,才会不择手段。
听到她的控诉,南梁扭过脸,不再看她,爱情这东西,是一件很不确定的东西,他也控制不了,对待赵氏,他确实没有产生任何爱意,但他一直想尽力去弥补她,可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
看到这样的结果,南若琪也很吃惊,作为女人,她很同情赵氏的遭遇,一个女人如果不能得到丈夫的爱,确实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但这所有的一切,并不是你拿来伤害他人的筹码,换言之,一个善良的人,就算自身遭受了再多的痛苦,她也不会波及他人。
听了这段自我剖析,夜棋的眉头不由的紧皱,他想象不到还有这样的事,原来一个女人报复起来是如此的可怕。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一瞬间的,他很快就忘记了,因为这种事,不可能在他的身上发生。
看着面前的母女,夜棋最终宣布道,“赵氏勾结宇文韬,犯上作乱,其女南茜衣也是帮凶,这种行为本是理应当诛,但念在你们主动坦白的份上,死罪就免了吧,但从今以后,将赵氏和南茜衣贬为平民,永远不得启用。”
此话一出,南茜衣立刻瘫坐在地上,她从小到大都娇生惯养,从没受过任何罪,这样的结果,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不过,她也不敢再有任何的怨言,毕竟,这份恩典也是赵氏拼命求来的。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大家都纷纷离场,就在南若琪准备离开之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南茜衣说,“南若琪,我有一事不明,在我离开之际,我想弄清楚。”没有了以前的嚣张跋扈,她的语气更多的是落寞。
“哦?什么事,你说。”南若琪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她不知道她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南茜衣苦涩的笑了笑,“我承认,我以前确实处处针对你,陷害过你很多次,可令狐羽衣也同样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我不明白的是,她那样对你,为什么你却尽力为她求情,而我,你却一点怜悯之意都没有。”她一直以为她是因为善良才那样做,但刚才她对自己却那样狠绝,前后的行事风格完全不一样,她不能够理解。
南若琪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因为你们不是一种人,令狐羽衣就算再坏,她都会主动承认,她有她的原因,可你,从来都是因为嫉妒,你见不得别人好,所以不管别人怎么对你好,你都看不见,你知道你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那就是令狐羽衣真实,而你,虚伪!”她丝毫不留情面的指出了她的痛处。
本来,她不想这样说出来,可没想到她主动问了出来,那她也不在乎给她上最后一课。
听了她的话,南茜衣瞬间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没有了任何的活力,显然这个答案让她十分受伤,但却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因为,她确实是这种人。
南若琪没有再管她的内心活动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所以,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远处,夜棋正等在那里,看着她走过来,什么也没问,微笑着牵起她的手,这一次,他们赌对了,所有辛苦的付出都没有白费,他们真的赢了。
寝殿里,冷清月刚刚替秦皇施完针,一出门,就遇到了这两个人,“陛下怎么样了?”看到他,南若琪立即上前询问。
“没事。”冷清月微微翘起嘴角,“陛下就是身体太虚弱,加上余毒未清,才会如此疲惫,不过,就算以后解了毒,也不能再操劳政事,恐怕,这立新皇的计划还得提上日程。”他看了看一旁的夜棋,所有所思的说道。
“这样啊,那我现在能进去看他吗?”南若琪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这些事也轮不到她来操心,所以她也就不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