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在一起说话已经没有太多的顾忌了,南若琪不喜欢搞得那样严肃,所以某人开始完全的放飞自我,胆子越来越大,时不时还怼她一下。
“呦,心疼了,你家老马还不能让别人逗一下啊?”看着这个护犊子般的少年,南若琪勾了勾嘴角,故意打趣道。
其实,她很羡慕这两个少年之间的感情,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两个人性格互补,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仿佛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自成一方小天地,别人都融入不进去。
人生在世,能得一如此知己,夫复何求?
“对啊,我就是心疼了,我家老马只有我才能欺负。”周震南丝毫不介意她的说笑,直白的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两个相依为命,早就把对方视为私有财产。
马伯骞在一旁傻傻的笑着,一句话也不说,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赞同他说的话。
“额,好吧,是我错了!”南若琪耸耸肩,不想再继续看着别人相亲相爱,显得自己形单影只,转身回了营帐。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周震南仿佛若有所思。
晚饭时候,南若琪还在营帐里看着前方传来的情报,一时看得认真,错过了晚餐时间。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突然闻到了一阵香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行军打仗,本来就粮草紧张,很久都没有吃到肉了,闻到这个味道,她一时还有些想念。
“可能是我出现幻觉了吧!”她摇了摇头,正准备接着看时,就听见周震南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喏,这是给你的。”他有些别扭的说道。
南若琪一抬头,就看见小孩端着一个很大的烤羊腿,正站在她的面前,“哇,你这是哪里弄的,我的天。”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我跟老马去打的,我们已经吃过了,看你可怜,就给你留了点。”周震南随意的说道,把羊腿放下,转身就要离开。
他刚才也是一时心血来潮,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南若琪的背影有些孤单落寞,想着弄点肉吃让她开心一点,因为他喜欢吃肉,就觉得吃肉能够让心情变好。
看着小孩离开的背影,南若琪轻轻的说了一句,“南南,谢谢你!”
她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细节,但就冲着这份心意,她已经很感动了,更别说是这个傲娇的小孩亲自送来的,实在是难能可贵。
背对着她的周震南无声的勾了勾嘴角,笑得眉眼弯弯,“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他离开之时,轻轻的说了一句。
他以前从来都不愿意关心除马伯骞之外的任何人,在他封闭的内心深处认为,这个世界太黑暗,其他人所有善意的靠近都带着各种目地,他不愿意受伤,所以干脆把所有人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这其实也是自保的一种方法。
不过,虽然如此,他也会默默的观察着所有人,他意外的发现,南若琪跟其他人很不一样,她爱憎分明,善良起来就如同仙女一般,但却又嫉恶如仇,面对恶势力她又丝毫不会手软,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让他备感真实,让他会不由自主的放下防备。
所以,在他看到她不开心时,会想着安慰她一下,这是之前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随着三个人的关系逐渐密切,他们离战场也越来越近了,一种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氛开始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开始绷紧神经,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的状况。
“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闲来无聊时,南若琪也想听听他们的意见,这两个人,一个是毛遂自荐,一个是被他人举荐,她想看看他们到底有几斤几两。
“据目前的情报所知,我军现在困守在安地镇,这个地方的确是易守难攻,但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办法。”周震南淡淡的开口道,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他眉头轻蹙,微微思考了片刻,接着说道,“根据这样的情况,我觉得,大部队仍然按原计划进行,支援我方被困军民,然后命人带领一支部队,绕过安地镇,前往羌族打探消息,看看具体情况。”
“我觉得阿南的想法可行。”马伯骞在一旁认真的听着,然后坚定的附和道,心中对周震南的佩服又加重了几分。
南若琪也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认可了他的想法,确实,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诡异,据可靠消息所知,羌族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攻占大秦的土地,现在也不是他们收获的季节,根本没有足够的补给来支撑他们的进攻,他们进攻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粮食和马匹。
所以,他们这次的进攻就显得更加诡异,仿佛一个谜团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将军,让我跟阿南带着一队人马去吧,你们一定会打探清楚。”马伯骞立即请命道。
在他看来,搜集情报本就是他们的老本行,他们本来就是棋的情报暗卫,这件事对他们来说,难度不大,交给他们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