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冷清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的推开了那扇门,当他们踏进那扇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完全让他们惊呆了,因为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此时正被绑在架子上,上半身赤裸着,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伤痕,好像被多种武器伤害过一样,惨不忍睹。
“白鹿原!你醒醒!”夜棋眉头紧蹙,走上前去拍了脸。
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见到这样的白鹿原,明明分别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可是毒宗的宗主,怎么会有人敢对他下如此毒手,这一切看起来太不合常理了,他想象不到。
然而,最震惊还要属南溪了,他做梦也没有相到会看见这样的白鹿原,这个曾经让他受尽折磨的人,怎么也会被别人如此折磨,他完全傻了,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表情有些呆滞。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这个人不是毒宗宗主吗?”允岩疑惑的揉了揉眼睛,像是以为自己看错了一般,纵横江湖这多年,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南若琪一直默默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然后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水桶,于是她走过去拿起水桶,在他人吃惊的目光中泼向了昏迷中的白鹿原。
果然,冰凉的水倒在那些伤口上,白鹿原惊呼了一声,悠悠的转醒,他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的人,看起来有些神智不清楚,整个人呈现出一副痴傻的样子。
“白鹿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南若琪急切的问道,眼里充满了疑惑。
年前的这个人,跟刚才见到的那个白鹿原好像完全是两个人,眼神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你们是谁?”醒来的白鹿原一脸的疑惑,看着眼前的一群人,眼里充满了陌生之感。
“我们刚刚才见过,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夜棋走上前来,一脸审视的看着他,好像在判断他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招,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眼前的这个白鹿原好像哪里变了,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反正有些怪怪的。
“我们见过?哈哈哈哈!”白鹿原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声的笑了起来,但由于动作太大而牵动了伤口使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你笑什么?哪里不对吗?”夜棋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探究。
“我是在笑你们真的会说瞎话,我都被关在这里十五年了,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去哪儿见过你们?”他剧烈的喘息着,好像这几句话费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可他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面面相觑,张大嘴巴,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后,还是冷清月率先反应过来,他快步走上前来,替这个被绑着的白鹿原认真的把了把脉,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很久之后,他才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回过头说,“他真的不是刚才那个人,那个人会武功,而他没有任何内力,看起来是从来没有修习过任何功法。”
要不是他亲自把的脉,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这个人竟然真的不是他们刚刚见到的那个人。
“怎么会这样?”南若琪捂着嘴,失声叫了出来,明明看起来是一个人,却没想到真的是两个不同的人,怪不得,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就在大家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旁的南溪一步一步僵硬的走了过来,直到走到被绑在柱子上那个人的年前,他才慢慢抬起头,一字一句的问,“你认识我吗?”
“你是?”那个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解的问。
“十五年前,你有没有在一个贫民窟救过一个叫南溪的小孩?”南溪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艰难的问道,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
“你怎么会知道?”被绑着的人本来一直有气无力的低垂着眼眸,奄奄一息,可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却猛然抬起头,有些震惊的看向他。
他的一句反问,让南溪身形剧烈的摇晃起来,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大笑不止,眼泪却流了出来。
“熙儿,你没事吧?”冷清月一把扶住他,担忧的问。
“哥,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哈哈,是这样!”南溪抓着他的手,又哭又笑。
十多年过去了,原来他一直都误会了,原来救他回来的那个人并不是后来虐待他的那个人,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既开心又悲哀,既感恩又怨恨,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你们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那个孩子?他怎么样了?”那个满身伤痕的人不死心的追问道,眼里闪过一丝急切。
这么多年,他过得心如死灰,唯有一些遥远的记忆才能让他这种暗无天日生活中多了一抹色彩,而他也正是靠那些回忆撑到了现在,而那个孩子,也是他众多回忆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