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需要我们一同前往吗?”看着他们的背影,犹豫再三,冷清月还是开口询问了一句,谁能想到,这其中竟会这样的心情,实在是令他错愕不已。
不过,这毕竟是夜棋的家事,很多细节不便询问,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尤其生在皇家,这种事却也不足为奇,不过,到目前为止,事情并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他领教过白鹿原的阴狠毒辣,对于他两个人贸然前往,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是啊,阿南,我对这个地方比较熟悉,还是我跟你一同前往吧!”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南溪也连忙说道,虽然,他一点都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但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若琪前去,这个地方,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凶险百倍,稍有不慎,就可能误入陷阱。
别人不了解,他却不能冷眼旁观,虽然,刚刚那个消息,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能够消化,他怎么也不能相信,那个让曾他痛不欲生的人竟可能会是当今陛下的父亲,这是何等的讽刺与可笑,好像攒了多年的力气一下子无处使用。
“那就有劳南溪公子带路了,其他人就不必跟着,在这里看好秦无涯就好。”听到他的话,夜棋突然开口说道,他没有回头,一直背对着他们,没有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在这一点上,南若琪倒是很快领会了他的意思,他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想南溪有所误会,毕竟他曾经受过那么惨烈的的伤害,如果这个仇人真的成了夜棋的父亲,那对他将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虽然看起来一直十分冷淡,好像不近人情,但却比谁都要想的周到。
“是啊,南溪,那你就给我们带路吧。”南若琪也随之附和道,同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另外的两个人,微微点头,表示让他们放心。
冷清月轻轻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虽然这两个人没有说的彻底,但他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只要能让熙儿放下心中的包袱,他就别无所求。
看着三个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允岩不由的叹惜了一声,“冷兄,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有些郁闷的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个无意举动竟会引出这样的故事,就好像做梦一般。
“有些事,即使你不去戳破,但事实就是事实,这点怎么都不会改变,允岩兄完全的一个无意之举,就不必自责,这跟你毫无关系。”冷清月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我们把这盘棋接着下完吧。”他拉了拉还有些发愣的允岩,坐到了一旁。
此时,毒宗的会客厅里,白鹿原一脸哀伤的坐在那里,眼里是看不清楚的情绪。
刚刚,允岩的一句玩笑话,一下子勾起了他多年未曾提起的往事,有些深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虽然很少去提及,但一旦触碰到了,就会如洪水一般,突然的决堤,怎么都控制不住。
就当他陷入回忆不能自拔的时候,一串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由的抬头向外看去,只见南溪带着一男一女,正朝着他走过来。
“南溪,你这又是从哪里搬来的救兵,不会又是什么哥哥妹妹的吧。”他讽刺的笑了笑,一脸不屑的说道,什么时候,他的毒宗变成了菜园子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这么多陌生人,实在让人不太开心,他恨不得现在就让秦无涯滚蛋,堂堂一个副宗主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不过,没有等南溪回答,他身后的男人就开了口,“你就是白鹿原?”
是夜棋的声音,他从一进屋开始,就一直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感慨万千。
“呵呵,如假包换!请问阁下是?”白鹿原闻声笑了起来,眼里藏着一抹探究。
他隐隐感觉这个男子有些不一般,即使不说话站在那里,就给人一股隐隐的压力,而能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想知道,这个瓶子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夜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提出了心中的疑问,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看到这个瓶子时,白鹿原眼神一缩,脸上很快闪过一抹隐痛,“这本就是我的瓶子,阁下现在却问这的问题,岂不可笑!”刚刚允岩拿走了他的东西,心中的那抹怒气还未完全消散,没想到又来了一个人在他面前质问,实在让人十分的不爽。
“呵,你的,这上面可有你的名字?”夜棋拿着瓶子,讽刺的笑了笑。
“如果我说有,你是不是就会还给我?”白鹿原冷冷的看着他,一脸认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