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明显感受到了白鹿原散发着隐隐的杀气,让他极度的不爽,任何想要伤害南若琪的人,他都会视为敌人,即使他曾经是母亲的心爱之人,这点,也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没想到夜棋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白鹿原随即讪讪的笑了笑,“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好说。”他努力的勾着嘴角,想要表现的亲和一点,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笑容看起来是多么的虚假,让人感受不到半点的诚意,反而有一种阴森之感。
“我们从来都和你不是一路人,白宗主,还望你搞清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要随意的攀亲带故,我不习惯。”夜棋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
这个男人,没有哪一点能够配得上母亲,他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母亲还会为了一个这样的人而耽误了一生,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值得。
“你!”白鹿原猛然抬头,阴狠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得知他的身份,或许他就已经出手了。
半晌,他才慢慢平复了内心的冲动,淡淡说,“既然这样,我就再说一遍,据古籍记载,要想破解毒蛊人,必须找一个与他有相同血缘之人与之换血,在换血过程中,不得有丝毫的打扰,否则两个人都会血枯而亡。”
“那跟他换血之人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呢?”南若琪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她知道,毒蛊人是一个古老的秘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破解,不太符合常理。
“呵!”白鹿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笑了笑,“无论做什么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要想解除南溪毒蛊人的身份,就必须做好牺牲的准备。”他说的十分随意,眼里是满满的讽刺。
在他看来,这些人真的是太天真了,如果毒蛊人真的这么好解除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失败的案例,怎么会被誉为最伟大的秘术,这其中的奥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
“你什么意思?啊?你到底跟我哥说了什么?”突然,身后的南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他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揪着他的衣襟,发疯般的质问道。
这一刻,他想到的都是冷清月的感受,这个老匹夫竟然会给出这样的答案,明显这就是想继续害人,他怕哥哥会信以为真,更怕他会不管不顾的冲动起来,冷清月的性子他十分了解,别看他平常一副温和淡然的模样,可一旦他做了任何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
这一点,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这个老匹夫。
“南溪,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师的吗?”面对暴走的南溪,白鹿原却显得心情大好,他淡淡的笑着说道,脸上看不到半点的情绪波动。
显然,这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他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失控的模样,喜欢看到他人痛不欲生,这样一来,他会产生莫名的快感。
“南溪,冷静一下。”这时,南若琪走上前来,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她知道南溪现在心里肯定既无助又慌张,她很心疼,但却不想在这个所谓的毒宗宗主面前表现出来。
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好像别人越难受他越开心似的,她不想让他得逞。
南溪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下,慢慢的松开手,“记住,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师傅,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所以,请不要再说你是我的师傅,我会忍不住吐了出来。”他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南溪,你果然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有了哥哥就忘了我对你的养育之恩。”面对他的指责,白鹿原不但不知道反省,反而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愤愤不平的指责道。
他好像完全忘了,当年是谁一把一把的把毒药灌进年幼的孩子嘴里,任凭孩子怎么求饶,他都无动于衷,他也忘了,当初要不是那个孩子身体异于常人,自己从乱葬岗爬了回来,现在或许已经没有南溪这个人了。
“白宗主,亏你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了,不对,狗都比你有记性,你曾几何时养育过南溪,你何曾把他当做人看待过,现在却在这里说自己是他的老师,还什么养育之恩,难道你不会觉得恶心吗?我再听下去的话,真的就要吐了。”南若琪一把拉过南溪,把他护在身后,大声的嘲讽道。
刚刚某一个瞬间,她还在考虑这个人既然是夜棋母亲的情郎,该不该对他客气一点,但听到他说了这么多之后,她就彻底的打消了那个念头,这个人,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