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白鹿原蓦然回过头看着他,眼里有隐隐的怒气,“呵,冷神医果然好大的架子啊,白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啧啧啧,年轻人,了不得。”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鼓着掌,幽幽的开口道,嘴角噙着一抹深深的讽刺。
虽然,江湖之中,冷清月的大名也是十分响亮,但对他来说,还不足以忌惮,此人年纪不大却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狂妄,这让他感到十分的不爽,要不是对他还有那么一两分兴趣,或许,他已经忍不住要出手了。
“呵呵,哪里能跟白宗主相提并论,你这一闭关,在下不还是得在这里等上几天,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这堂堂毒宗宗主竟然是如此待客之道。”面对他的警告,冷清月熟视无睹,轻笑着说道,丝毫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他何曾不知道,白鹿原之所以能耐着性子跟自己说话,是因为别有所图,不过,无论他会出什么样的招,他都不怕,既然来到了这里,他就没有想过全身而退,但与此同时,毒宗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过了一关,他冷清月坚持要做的事,即使是天王老子拦着,他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呵呵,冷神医此言差矣,我毒宗面对客人自然有自己的待客之道,但若不是,那就另当别论了,若想在我毒宗闹事者,那就麻烦先看清自己几斤几两。”冷清月傲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白鹿原,他冷冷的注视着对方,不甘示弱的怼回去。
不过,无论他怎么生气,冷清月始终一脸淡然的样子,甚至连眼睛都不曾多眨一下,他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白宗主所言甚是,在这江湖之中,能成为毒宗的朋友的人,实属心理承受能力强,竟然不怕被做成毒蛊人,在下心里实在是佩服!”
他轻轻的笑了笑,但没有人看到,当他提到“毒蛊人”这三个字,眼神冰冷到了极致。
“你!”听到这话,白鹿原猛的走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意,“你是怎么知道毒蛊人的?说!是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带着一股隐忍的怒气,仿佛稍有不慎,就会直接动手似的。
不过,即使这样,冷清月依然面不改色,他抬起头,直接看着他的眼睛,“白宗主做过什么事,应该心里有数,何必非得让人把事情搬到台面上来呢?这不是自讨没趣吗?”他微微的勾起嘴角,但眼里的冰冷足以让人胆寒,即使是白鹿原,都差点被这样的眼神给镇住了。
“看来,有人说你是南溪的哥哥,现在看来,此话并非空穴来风啊,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白鹿原稍稍收敛了一下心性,转过身去,悠悠的问道。
虽然,刚刚秦无涯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但他生性多疑,非得亲自求证一番才行。
“呵,白宗主不用妄自猜测,我确系南溪的哥哥无疑,这一点,你信与不信都是事实。”看到他如此虚伪的装模作样,冷清月非常直白的说道,这件事,他虽然没有想过四处张扬,但也从来都没有打算隐瞒过。
“至于,我弟弟现在身在何处?这就不劳烦白宗主费心了。”他紧接着说了一句,言语之间是满满的嘲讽,这个老匹夫,现在还想知道南溪的下落,说明依旧是贼心不死。
听到这话,白鹿原眼里闪过一抹阴郁,随即他轻轻的笑了笑,“冷神医言辞不必如此刻薄,再怎么说,南溪也是我的徒弟,师傅关心一下徒儿,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
“南溪从来没有承认过你这个师傅,还望白宗主自重!”冷清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言语间带着浓浓的警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哼,承不承认,我都是!”白鹿原同样也来了火,用力甩了一下袖子,大声的说道。
就在这时,大厅内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啧啧啧,白鹿原,你这脸皮也太厚了一点吧,我都替你觉得丢脸,你能活到现在,完全是一个奇迹。”
“南溪?你竟然还敢回来?”白鹿原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少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戏谑,一如当初他从乱葬岗爬回来站在他的面前那般,淡定的不像一个孩子。
“熙儿,你怎么现在过来了?”冷清月大步走了过去,挡在他的面前,有些生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