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白宗主的诚意了,如果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东西自然会归还与你,可如果白宗主只想着敷衍了事,随便找个说辞来搪塞在下,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允岩拿着小瓶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但眼里的警告之意十分明显。
他知道白鹿原绝非善茬,说出来的话十有八九不可信,可这一次,他也别无他法,只能试上一试了,南溪的情况,是这个人一手造成了,除了他,他也想不到还有谁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虽然,他也曾想过亲自研究一下,但这样一来,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没有人能够耗得起。
“呵呵,白某既然答应了的事,就绝不反悔,不过,还希望阁下言而有信。”白鹿原阴森森的看着他,眼里闪着不明意味的光,“你们此次前来,不就是想找破解毒蛊人的方法吗,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同样不知道。”
“你!”冷清月突然走了上来,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白宗主此话何意?熙儿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为何现在却说不知道破解之法,你这是明摆着耍我们呢!”
他的眼神冰冷到极致,由于过分的隐忍情绪而导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全身充斥着浓浓的杀意,没有人了解,他现在的情绪是多么的愤怒,刚刚听到他也不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他恨不得一下子冲上去掐死他,如果真的得不到答案,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样的事。
“冷神医,何必如此冲动,白某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看到他这个样子,白鹿原倒是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轻轻的笑了笑,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他就喜欢看到别人暴走的样子,看到别人的幸福被他亲手给毁掉,会有一种变态的快感,也会让他心底的某个角落得到一丝安慰。
从来没有天生的变态,更多的是由爱生恨,求而不得,让心理产生了扭曲。
“你说,到底是何意?”冷清月稍稍收敛了一下情绪,冷声问道。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即使方法异常的困难,他也会竭尽全力,他不会让南溪就这样一直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去,而且,未来会产生什么副作用,无人知晓,他不敢去冒险,也不敢用他亲弟弟的性命去开玩笑。
“制作毒蛊人的方法是我从一本古老的书籍上看到的,这种方法阴毒,很少有人成功,我耗费了几十年的光阴,也只有南溪一个成功的案例而已。”白鹿原慢吞吞的陈述道,“后来,我才得知,这种方法的成活率跟每个实验体的体质有关,而南溪就是最合适的人。”
“白宗主,我们今天过来,不是听你在这里追忆往昔,缅怀过去的,还望你搞清重点。”听着他罗里吧嗦一大堆,还没有说到重点,允岩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没好气的警告道。
这些事情,都是南溪痛苦的过往,可从白鹿原的嘴里说出来,却有一股炫耀之意,好像他干了一件十分了得的事情一样,让人听着,有一种莫名的不爽。
“呵呵,年轻人就是火气大啊!这点耐心都没有,如何能寻到破解之法?”白鹿原讽刺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在他的眼里,南溪就是他最完美的一个作品,是他可以炫耀的资本,可是这个人却不以为然,让他略感气恼,但碍于面子,他又不想表现的太过明显。
“白宗主年岁已高,自然不知道年轻人的想法,不过,即使你年纪比我们大,但还请你不要倚老卖老,我们可没有闲心在这里听你感慨过去的光辉岁月。”面对他的嘲讽,南溪丝毫不留情面的怼了回去,本来,所有人心里都憋着火气,那还能受这种恶气。
以前,他很不屑与他人逞口舌之争,可自从接触了南若琪他们这一伙人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杀人不见血的方法有很多种,活活气死对方就是其中的一种,他尝试过,自然知道其厉害之处,因此,这么长时间的耳濡目染让他也不自觉有了提升。
“你!”听到他的话,白鹿原一时气结,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告诉你们,破解毒蛊人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找到他至亲至爱之人,与之换血,换血期间,不得受到任何打扰,否则两个人都有性命之忧。”
他轻叹了一口气,把心中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虽然,他看似满面愁容,但没有发现,他转过身时,眼里闪着精光,有一种跃跃欲试之感。
以前,他知道这个方法时,每次挑选制作毒蛊人的试验品时,都尽量挑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这样一来,他就不担心自己的成品毁于一旦了,可今天,在得知南溪找到了亲哥哥时,他却有了一种全新的想法,如果至亲之人为了救另一个人在他的面前死去,那或许也很有趣儿。
因此,在他们的追问下,他才如此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一方面是为了要回自己的药水,另一方面是成全自己的私心,既然南溪不能为他所用,那他倒是想看看他那痛不欲生的样子。